第一十二章红颜薄命（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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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正在蔷薇谷下的潭水里运功疗伤，清冷的潭水能缓解心痛的折磨。云梦飞虽然为他讨过十颗止痛药丸，但他只吃过一颗就没有再吃，因为他不想形成一种依赖，怕从此永远受制于老太婆。
乔翠狂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林叔叔，解毒药，快吃一颗！留一颗给栩儿。”
林源倒出一颗放入口中，顿时呼吸顺畅，头清目朗，再运功一试，气血奔腾，心口不痛，跟以前一样精力充沛。他见乔翠脸带泪痕，憔悴如灰，正欲细问，蓦然发现山麓处黑影一闪，形迹十分可疑，顾不得乔翠，一个“旱地拔葱”凌空腾起，再一个“鹞子翻身”直追上去，截住那人去路。来者不是别人，竟是那老太婆！老太婆手一扬，无数闪闪发光的东西迎面袭来，如满天花雨。林源快速舞起剑花，只听得叮叮响过一阵后，地上落满细小的银针，原先红色的砂泥地面立即变成黑色，可见银针上涂满了毒液！
林源怒道：“前辈，请问林某跟你有何深仇大恨？要一而再的加害于林某？”
“林源，你当武林盟主的时间太长了，该退位让贤！”老太婆说着舞起双剑，一招“双龙夺珠”气势迫人，闪电般杀来。
林源举起剑，左撩右挡格开，旋即使出一招“游龙戏凤”直刺老太婆脸门，反嘲道：“我早想退位让贤，奈何你不贤！意图颠覆武林，私闯天教禁地，盗取他人武学秘笈，祸害无辜，心术不正，武林盟主之位誓不可沦落到你等卑鄙小人手上。报上名来，死在林某手上可代为立碑！”说着连刺几剑。梁家的游龙剑法很少如此主动攻击，只因这次林源认为此人实在可恶，所以忍无可忍。
老太婆咬牙切齿道：“林源，别太狂妄，赢了我再说！”双手舞着双剑如银蛇乱窜，不知用什么法子同时又射出几枚毒针。这妖妇果然了得！林源又惊又怒，一口气攻了十多招，丝毫不留情。老太婆沉着应战，时不时暗中偷袭，但均未成功，不由得暗暗佩服。两人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林源见老太婆剑法凌厉，袖子一扬即飞出暗器一串，叫人防不胜防，便加紧进攻，使出从乔翠那儿偷师而来的“花影满身”，不给她片刻喘息之机。老太婆顿觉周围尽是林源的影子，真假难辨，暗器一时出不了手，只有快速舞起剑花封紧门户。林源的剑突然从左侧刺来，老太婆忙向左边甩出一把毒针，这时忽觉右脑生风，惊慌地提剑来自救。已经迟了，林源的剑刺到，老太婆只觉头皮一紧，脑袋被牵引着一般。她立马一矮身子，脑袋避过林源犀利的剑锋，但白发连同脸皮已给林源挑去，一头火红的头发如山洪般倾泻而下！
“火炭母？”林源惊叫一声。在他面前是一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中年美妇，有一张雪白如玉的脸孔，上面配着完美无缺的五官。哪里是什么老太婆？
这时，一条白色身影挟刀向林源杀将过来。虽蒙着面，林源依然认得正是那天引他到茅屋之人，此人武功亦极为了得，于是更加小心应付。
山上传来一声怒喝：“邪魔外道岂敢在此撒野？吃我周剑南一剑！”周剑南忽然从天而降，一招“天花乱坠”直取蒙面人。火炭母扬起手，林源大叫道：“剑南小心暗器！”周剑南倏地将腰带一扯，把系在那儿的皮套扯下，随即一晃，毒针象中了邪般乖乖地悉数投入其中，一枚不少！火炭母脸色大变，“刘耕的家伙落在你手上？”未等她反应过来，周剑南再甩出数把飞刀。飞刀如闪电直向蒙面人射去，蒙面人躲避不及，肩膀中了一刀，不敢恋战，捂着伤口向森林逃去。火炭母手一扬，迅速甩出一枚烟幕弹，待烟消云散后两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剑南交给林源一封火漆封口的绝密信函。林源阅后脸色凝重，速领着他奔赴银杏林。林子里虫子浅唱，百鸟争鸣，一番热闹景象，与十天前的死气沉沉截然相反。茅屋里空荡荡，柴房亦没人，火炭母和海子早跑了。
林源喟然长叹道：“武林从此以后就多灾多难了！”
周剑南不明所以。林源解释道：“孙神医在信上要我取得解药后杀掉中毒之人及跟他交合的第一个姑娘，说他们以后必成武林祸害……”
乔翠站在潭水里发呆。林源将她拉上岸，乔翠呜呜大哭起来，“林叔叔，怎么办？我的眼睛又看不见东西了，这次连一点光都没有！”林源连忙安抚她。
柳子华留在老鹰岩。云梦飞领着众人归来，除了王员外有点累外，其余的人都精神饱满。栩儿更是脸色红润，神采奕奕，蹦蹦跳跳。他绘声绘色地向乔翠讲述老鹰岩的奇闻趣事：猴子做饭、泡茶、招待客人、清洁卫生，长臂猿采药，大熊磨药，野猪耕种，豹子牧羊，老鹰送信，八哥唱歌，狐狸跳舞，人与动物友好共处，欢乐详和，叹为观止。乔翠不禁感叹，难怪孙老爹怪我杀死黑熊，原来山野里一切飞禽走兽都是他的朋友。真是神人啊！
清风小舍大门敞开，里面静悄悄。柳子华在门外徘徊，犹豫着是否进去。
“救命啊——”屋里突然传出乔翠的尖叫声。柳子华吓了一跳，飞奔入室。乔翠正在浴桶里大呼小叫，听得脚步声，即哭喊道：“林叔叔，刚才有个人从窗口跳出去，快追！”
柳子华跑到窗户前，窗外是悬崖，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回过头惊讶地望着乔翠。
乔翠慌张地问道：“林叔叔，有什么发现？”柳子华见她伸出手在桶外乱摸，知道她眼疾又犯了，遂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拍了拍递给她。
乔翠突然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林叔叔，以后我洗澡的时候你不要离开，好吗？我怕！我怕……”说罢竟呜呜地哭。
“怪哉！天下会有你乔翠怕的事？想勾引男人罢了！看相的真说得没错：命带桃花，**天下。”柳子华心里极不舒服，为免引起她的不安，学着林源的声音道：“以后洗澡关上门就没事。”
“是你出去时关的。”乔翠委屈地说道，“刚才有人推开门，我以为是你，唤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感到一股杀气，所以才叫。我一叫，他就从窗户跑了。保佑摔死他！”乔翠抽噎着，咒骂着，从桶里站起。柳子华知道她要出水，本来按照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再触碰她的身体，可是当他瞧见她手臂上布满紫红色的鞭子痕时，不但手臂，还有后背，给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鞭痕铺满，没有一处好皮肤，简直触目惊心；胸前没有鞭痕，但更为恐怖：数道从脖子上淡褐色的浅浅的疤痕慢慢向下变深变粗，越来越多，交叉重叠，象一条条巨型的蜈蚣爬满身上，最深最长的四道从左肩划过左胸伸延到腹部右侧，足足有一尺半长！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身体么？年轻女人的身体应该光洁如玉，可她却如此狰狞恶心，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伤得这么深这么可怕，活着已是奇迹！
他彻底愣住了，双脚象给钉在地上，泪水一下冲出眼腔。他强行把泪水咽下，默默地替她穿上衣服。
乔翠忽然羞怯地说道：“林叔叔，帮我把柜子里那套红衣服取出来吧。”
柳子华打开柜子，里面只得一套衣服，是件嫁衣。他将嫁衣交到乔翠手上，“是这件么？”乔翠摸了摸，笑着点点头，然后摸索着加穿在身上，扣上扣子，抹了抹，拉了拉，放下头发遮住脸上的疤痕，在柳子华面前转了一圈，道：“这就是惠姐姐一针一钱一心一意为我做的嫁衣，我跳崖的时候被树枝勾坏了几处，今年年初准备成亲前是金花帮我补上，她的手艺很好，看不出曾经修补的痕迹。我以后成亲会穿着它。好看吗？”
柳子华“嗯”了一声。
乔翠拉着他坐在床上，依偎在他肩膀，羞涩地说道：“林叔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柳子华继续模仿林源的声音。
乔翠脸上现出一抹红晕，羞怩问道：“为什么做那种事那么痛，那些人却还愿意做？”
“痛？”柳子华怔了一下，心中感到十分别扭，乔翠敢跟林源探讨这些问题，可见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于是用挑逗的语气反问道：“我让你痛过么？”
乔翠刷地红了脸，狠狠打了他一下，“老不正经！我什么时候跟你做过？别毁人清誉！”
柳子华学着林源的样子大笑起来，“你痛是因为你没有遇上爱你的人。爱你的人是不会让你痛的，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你只会感到愉快。”
“好象有一点道理。”乔翠若有所思道，“王员外应该是爱我的，如果他再向我提亲，我就答应他，管他姓什么，对我好就行了，我会乖乖地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员外夫人。如果有缘分的话生一个两孩子，从此相夫教子。人家说看一对夫妇有没有缘分就看他们有没有孩子，不过也不准，我之前都没见过那禽兽，不算不算！但愿我跟王员外有缘分……”
柳子华一惊，“你不是打算嫁给林——您林叔叔我么？”
“呸！我才不跟你呢！你们江湖人根本不是人，个个禽兽不如！你除外。”乔翠骂着骂着嘿嘿地笑起来。
“王员外五十多了，比我大……”
“他不嫌弃我，也疼栩儿，所以年纪没关系。只是我怕近段时间他听到一些闲言闲语，不想再娶我，所以拜托你点拨他一下，要他再提一次亲，我立马答应！就穿着这件嫁衣出嫁，真的！”
柳子华心中咕咚一声，故意一板一眼问道：“小乔，你重遇子华，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
林源正在蔷薇谷下的潭水里运功疗伤，清冷的潭水能缓解心痛的折磨。云梦飞虽然为他讨过十颗止痛药丸，但他只吃过一颗就没有再吃，因为他不想形成一种依赖，怕从此永远受制于老太婆。
乔翠狂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林叔叔，解毒药，快吃一颗！留一颗给栩儿。”
林源倒出一颗放入口中，顿时呼吸顺畅，头清目朗，再运功一试，气血奔腾，心口不痛，跟以前一样精力充沛。他见乔翠脸带泪痕，憔悴如灰，正欲细问，蓦然发现山麓处黑影一闪，形迹十分可疑，顾不得乔翠，一个“旱地拔葱”凌空腾起，再一个“鹞子翻身”直追上去，截住那人去路。来者不是别人，竟是那老太婆！老太婆手一扬，无数闪闪发光的东西迎面袭来，如满天花雨。林源快速舞起剑花，只听得叮叮响过一阵后，地上落满细小的银针，原先红色的砂泥地面立即变成黑色，可见银针上涂满了毒液！
林源怒道：“前辈，请问林某跟你有何深仇大恨？要一而再的加害于林某？”
“林源，你当武林盟主的时间太长了，该退位让贤！”老太婆说着舞起双剑，一招“双龙夺珠”气势迫人，闪电般杀来。
林源举起剑，左撩右挡格开，旋即使出一招“游龙戏凤”直刺老太婆脸门，反嘲道：“我早想退位让贤，奈何你不贤！意图颠覆武林，私闯天教禁地，盗取他人武学秘笈，祸害无辜，心术不正，武林盟主之位誓不可沦落到你等卑鄙小人手上。报上名来，死在林某手上可代为立碑！”说着连刺几剑。梁家的游龙剑法很少如此主动攻击，只因这次林源认为此人实在可恶，所以忍无可忍。
老太婆咬牙切齿道：“林源，别太狂妄，赢了我再说！”双手舞着双剑如银蛇乱窜，不知用什么法子同时又射出几枚毒针。这妖妇果然了得！林源又惊又怒，一口气攻了十多招，丝毫不留情。老太婆沉着应战，时不时暗中偷袭，但均未成功，不由得暗暗佩服。两人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林源见老太婆剑法凌厉，袖子一扬即飞出暗器一串，叫人防不胜防，便加紧进攻，使出从乔翠那儿偷师而来的“花影满身”，不给她片刻喘息之机。老太婆顿觉周围尽是林源的影子，真假难辨，暗器一时出不了手，只有快速舞起剑花封紧门户。林源的剑突然从左侧刺来，老太婆忙向左边甩出一把毒针，这时忽觉右脑生风，惊慌地提剑来自救。已经迟了，林源的剑刺到，老太婆只觉头皮一紧，脑袋被牵引着一般。她立马一矮身子，脑袋避过林源犀利的剑锋，但白发连同脸皮已给林源挑去，一头火红的头发如山洪般倾泻而下！
“火炭母？”林源惊叫一声。在他面前是一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中年美妇，有一张雪白如玉的脸孔，上面配着完美无缺的五官。哪里是什么老太婆？
这时，一条白色身影挟刀向林源杀将过来。虽蒙着面，林源依然认得正是那天引他到茅屋之人，此人武功亦极为了得，于是更加小心应付。
山上传来一声怒喝：“邪魔外道岂敢在此撒野？吃我周剑南一剑！”周剑南忽然从天而降，一招“天花乱坠”直取蒙面人。火炭母扬起手，林源大叫道：“剑南小心暗器！”周剑南倏地将腰带一扯，把系在那儿的皮套扯下，随即一晃，毒针象中了邪般乖乖地悉数投入其中，一枚不少！火炭母脸色大变，“刘耕的家伙落在你手上？”未等她反应过来，周剑南再甩出数把飞刀。飞刀如闪电直向蒙面人射去，蒙面人躲避不及，肩膀中了一刀，不敢恋战，捂着伤口向森林逃去。火炭母手一扬，迅速甩出一枚烟幕弹，待烟消云散后两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剑南交给林源一封火漆封口的绝密信函。林源阅后脸色凝重，速领着他奔赴银杏林。林子里虫子浅唱，百鸟争鸣，一番热闹景象，与十天前的死气沉沉截然相反。茅屋里空荡荡，柴房亦没人，火炭母和海子早跑了。
林源喟然长叹道：“武林从此以后就多灾多难了！”
周剑南不明所以。林源解释道：“孙神医在信上要我取得解药后杀掉中毒之人及跟他交合的第一个姑娘，说他们以后必成武林祸害……”
乔翠站在潭水里发呆。林源将她拉上岸，乔翠呜呜大哭起来，“林叔叔，怎么办？我的眼睛又看不见东西了，这次连一点光都没有！”林源连忙安抚她。
柳子华留在老鹰岩。云梦飞领着众人归来，除了王员外有点累外，其余的人都精神饱满。栩儿更是脸色红润，神采奕奕，蹦蹦跳跳。他绘声绘色地向乔翠讲述老鹰岩的奇闻趣事：猴子做饭、泡茶、招待客人、清洁卫生，长臂猿采药，大熊磨药，野猪耕种，豹子牧羊，老鹰送信，八哥唱歌，狐狸跳舞，人与动物友好共处，欢乐详和，叹为观止。乔翠不禁感叹，难怪孙老爹怪我杀死黑熊，原来山野里一切飞禽走兽都是他的朋友。真是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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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华跑到窗户前，窗外是悬崖，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回过头惊讶地望着乔翠。
乔翠慌张地问道：“林叔叔，有什么发现？”柳子华见她伸出手在桶外乱摸，知道她眼疾又犯了，遂捡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拍了拍递给她。
乔翠突然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林叔叔，以后我洗澡的时候你不要离开，好吗？我怕！我怕……”说罢竟呜呜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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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出去时关的。”乔翠委屈地说道，“刚才有人推开门，我以为是你，唤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感到一股杀气，所以才叫。我一叫，他就从窗户跑了。保佑摔死他！”乔翠抽噎着，咒骂着，从桶里站起。柳子华知道她要出水，本来按照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再触碰她的身体，可是当他瞧见她手臂上布满紫红色的鞭子痕时，不但手臂，还有后背，给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鞭痕铺满，没有一处好皮肤，简直触目惊心；胸前没有鞭痕，但更为恐怖：数道从脖子上淡褐色的浅浅的疤痕慢慢向下变深变粗，越来越多，交叉重叠，象一条条巨型的蜈蚣爬满身上，最深最长的四道从左肩划过左胸伸延到腹部右侧，足足有一尺半长！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身体么？年轻女人的身体应该光洁如玉，可她却如此狰狞恶心，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伤得这么深这么可怕，活着已是奇迹！
他彻底愣住了，双脚象给钉在地上，泪水一下冲出眼腔。他强行把泪水咽下，默默地替她穿上衣服。
乔翠忽然羞怯地说道：“林叔叔，帮我把柜子里那套红衣服取出来吧。”
柳子华打开柜子，里面只得一套衣服，是件嫁衣。他将嫁衣交到乔翠手上，“是这件么？”乔翠摸了摸，笑着点点头，然后摸索着加穿在身上，扣上扣子，抹了抹，拉了拉，放下头发遮住脸上的疤痕，在柳子华面前转了一圈，道：“这就是惠姐姐一针一钱一心一意为我做的嫁衣，我跳崖的时候被树枝勾坏了几处，今年年初准备成亲前是金花帮我补上，她的手艺很好，看不出曾经修补的痕迹。我以后成亲会穿着它。好看吗？”
柳子华“嗯”了一声。
乔翠拉着他坐在床上，依偎在他肩膀，羞涩地说道：“林叔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柳子华继续模仿林源的声音。
乔翠脸上现出一抹红晕，羞怩问道：“为什么做那种事那么痛，那些人却还愿意做？”
“痛？”柳子华怔了一下，心中感到十分别扭，乔翠敢跟林源探讨这些问题，可见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于是用挑逗的语气反问道：“我让你痛过么？”
乔翠刷地红了脸，狠狠打了他一下，“老不正经！我什么时候跟你做过？别毁人清誉！”
柳子华学着林源的样子大笑起来，“你痛是因为你没有遇上爱你的人。爱你的人是不会让你痛的，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你只会感到愉快。”
“好象有一点道理。”乔翠若有所思道，“王员外应该是爱我的，如果他再向我提亲，我就答应他，管他姓什么，对我好就行了，我会乖乖地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员外夫人。如果有缘分的话生一个两孩子，从此相夫教子。人家说看一对夫妇有没有缘分就看他们有没有孩子，不过也不准，我之前都没见过那禽兽，不算不算！但愿我跟王员外有缘分……”
柳子华一惊，“你不是打算嫁给林——您林叔叔我么？”
“呸！我才不跟你呢！你们江湖人根本不是人，个个禽兽不如！你除外。”乔翠骂着骂着嘿嘿地笑起来。
“王员外五十多了，比我大……”
“他不嫌弃我，也疼栩儿，所以年纪没关系。只是我怕近段时间他听到一些闲言闲语，不想再娶我，所以拜托你点拨他一下，要他再提一次亲，我立马答应！就穿着这件嫁衣出嫁，真的！”
柳子华心中咕咚一声，故意一板一眼问道：“小乔，你重遇子华，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