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僵尸包围的命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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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
冷风吹动别墅周围的树叶，黑暗中露出一张张腐烂的面庞。
“嗯？”独自躺在房里残喘的毛利大叔艰难扭过头，透过窗帘间缝隙疑惑看向窗外，唰地，脸色瞬间从绿转白。
“僵、僵僵僵尸……”
“爸爸，你身体好点了吗？”
小兰和园子几个才走进房间就发现大叔支支吾吾不知在说些什么，挣扎着似乎想要爬起床。
“不要乱动啊，爸爸。”
小兰担心地按住大叔，帮忙盖上被子。
“怎么办？脸色更差了，不是说休息会就好的吗？”
柯南抓了抓头发纳闷道：“应该是这样没错，叔叔也就咬了一口……”
“会不会是因为生吃的关系？”园子探究道，“明明还是个名侦探，居然这么不小心，还比不上柯南这个小鬼。”
大叔没有精力理会吐槽的园子，喘着气朝女儿小兰说道：“外、外面有僵尸……”
“僵尸？真是的，他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园子无语一句，转向后面走进房间的高成说道：“阿成，反正是自杀案，我们还是先送大叔去医院，顺便报警后回家吧？我都还没吃饱……”
高成也注意到了大叔情况，摇头道：“今晚恐怕就要住在这里了，等案子解决后我再送他去医院。”
“案子解决？不是自杀吗？”
园子和小兰愣愣看向高成，就连柯南也不禁怔了下。
他虽然也感觉哪里不妥，但从现状看来，除了自杀实在没有其他可能，8年前那些人之所以3天后才回到别墅，除了河端理亚重感冒这个原因，也和其他人借着照顾河端理亚在河端家玩了3天有关。
特别是连续酗酒3天的原胁，没有原胁开车，其他人就算想回别墅也只能等着。
所以这次原胁自杀也不是完全没有动机……
“判断还早着呢，不管概率多么小，只要不是绝对，就一定存在他杀的可能，”高成看了看柯南笑道，“而且这个案子他杀的概率可不小，凶手就在剧组成员之中。”
床上大叔就好像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般，本来肚子就饿着，这会浑身乏力，连说话都很困难，脑子也晕乎乎的，看着打算离开的众人，脸上汗水冒得更快，忙吃力抬起手指指向窗外：“是真的，外面有僵尸……”
“怎么可能有什么僵尸？”柯南猛地拉开床头的窗帘，也没看外面，无语转向呼吸加快的大叔，“这里只是电影取景地而已，叔叔你这个样子倒是挺像僵尸。”
“呜！”
毛利大叔眼角盯着窗外，随着窗帘拉开一下子屏住呼吸，还没等柯南反应，后面的小兰和园子惊了惊，同时抱在一起发出一阵尖叫。
“僵尸！！”
就好像电影复刻般，一群僵尸紧贴着窗户，似乎想要撞破玻璃闯进房间。
“别墅的外面已经被包围了！”剧组的其他人也发现了状况，惊慌挤到了走道上。
“不是群演吗？”高成朝导演问道。
“没有找群演啊，”导演冷汗直冒道，“今天只是拍预告片还有开头片段而已，僵尸到下个场景才会出场，我们都还没联系群演……”
“砰砰！”
没有给众人思考的功夫，僵尸们接连打破了窗户爬进别墅，这下不只是园子和小兰，连剧组众人都惊恐叫出声来。
“他们进来了！！”
“冷静！”高成喝喊一声，神色并没有波动，只是朝周围吩咐道，“所有人去楼上，不要分开，小兰你和园子把大叔也带上去！”
“阿成！”
“我马上就来。”
高成视线扫过一群进屋的僵尸，护住园子几个，连柯南都给赶上楼。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很确信，面前这些都只是人而已，他本身就是伪装专家，就算没有伪装卡，自己也掌握系统入门级易容，所以一开始才会觉得外面是群众演员。
“恶作剧的话就过分了，”高成反手在视野死角抽出木刀，直视众多朝楼梯口攻来的僵尸，“继续胡闹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呜~”
僵尸们仿佛听不懂高成说话，依旧像闻着血腥味般嚷嚷着围过来。
如果是小兰在这里，恐怕来不及出手就会被吓晕……
呼！
高成目光一沉，主动伏身迎上前，手上木刀随着箭步冲刺上下翻飞，反应迟钝的僵尸们来不及喊叫便纷纷饺子下锅般，全部被劈飞开去。
还在窗外的僵尸一个个瞬间变成了雕像，看着被刀影笼罩的别墅走廊，本来就张大的下巴完全合不回去。
“等等，”一个被挤进窗户的痩宅僵尸啪地跪在地上，面对鬼眼狂刀般的高成连忙颤声喊道，“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高成收刀停在瘦宅面前。
毕竟是柯南世界，好久没有砍得这么过瘾，所以稍微过头了点，不过他忘记还有案件需要处理。
“就是试镜啊，”瘦宅僵尸战战兢兢说道，“制作人原胁先生没说过还要这样被打……”
下楼查看动静的柯南看到遍地哀嚎的僵尸们，无语问道：“你们是原胁先生找来试镜的群众演员？”
“是啊，他在自己的博客上写了，说安排群众演员的试镜，还说要给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一个惊喜，让我们不要走漏风声。”
其他僵尸也渐渐缓过劲来，接着解释道。
“当然，是在只有忠实影迷才知道的隐藏页面上通知的，原胁先生会在适当的时候出来说明是开玩笑，在那之前我们都要把自己当成真的僵尸……”
“这是怎么回事？”柯南面色震骇，忍不住看了高成一眼。
准备了这种惊喜的人怎么会突然自杀？也就是说高成的判断是对的……
“阿成！”园子忽然在楼上惊声喊道，“不见了！原胁先生不见了！！”
……
别墅二楼，命案现场。
房间并不大，和楼下一样，靠窗的单人床，靠墙的桌椅，然后就是角落的衣柜，一目了然。
然而就如同8年前一样，尸体就这样离奇消失在房间里，只剩下一张用来盖住尸体的白床单。
楼下就是围住别墅的群演们，一个小时之前就在，根本就没看到有人从任何窗户爬出去，而房门这边，转弯就是楼梯，刚才众人一直堵在走廊里。
存在空档的就是大家在1楼吃晚饭这段时间，但他很肯定当时没有谁从楼梯下来，更不用说背出尸体。
高成插着双手看了看剧组众人。
8年前也是在这个房间，内东丞治离奇消失……
“8年前就像现在这样吗？”高成开口问道。
“是、是啊，”波波头眼镜女冷汗直冒，“和8年前的部长一样……8年前我们就找遍了这个房间，直到第4天才突然发现饿死的部长！”
高成思索问道：“那个时候是谁发现的？”
“是恭子和理亚，”眼镜女看向摄影师大婶还有女主角，“那个时候她们两个到2楼来找部长，过了一会就听到理亚的喊声……”
“的确是我和理亚没错，”摄影师大婶恭子连忙解释道，“可是最开始发现部长的是理亚啊，是她进的这个房间。”
“因为我想部长会不会还在这里，”河端理亚接着道，“所以就进来看了，没想到部长会变成那个样子，吓了一跳……”
高成古怪道：“是过了一会才喊叫？”
这个房间就在楼梯边，按照这些人的描述，应该开门就能看到离奇死亡的内东丞治，也就是这个女人当时在房里做了什么才叫出声。
“一开始我以为部长还活着……”河端理亚避开高成视线。
“总之，”高成在现场拍了一张照片，招呼众人说道，“一起再找一次吧，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都说出来。”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连衣柜都挪开了，很确定后面没有暗道……”
“8年前是8年前。”
高成没有理会还沉浸在恐惧中的眼镜女，当先检查起衣柜。
“消失”之谜除了设置暗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寻找众人之中有一个托，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复现8年前的状况。
“小弟弟，”河端理亚在床边叫住柯南道，“能不能帮忙看看床底下有没有暗道？”
高成已经检查过衣柜上部分，正要检查下面的抽屉，闻言身形微顿。
仔细说来，上次这个河端理亚不在的时候，剧组并没有出什么问题，或许这次命案的关键点在河端理亚身上。
8年前内东丞治还有这次原胁的消失之谜，这个女人肯定有所关联，至少也是知情者。
原胁尸体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凶手还有什么目的……
下一个目标是河端理亚，或者说河端理亚就是凶手？
高成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切，在拉动抽屉的时候，线索也跟着连接完成。
这个案子他好像有些印象了，原本过来的应该是服部跟和叶才对，不知怎么的换成了他……不管怎样，如果他的推论没错的话，凶手应该就是河端理亚。
即使没有这部分记忆，他也十分肯定，相信自己的推理与判断。
河端理亚恐怕就是8年前内东丞治找的那个托，所以当初才会第一个发现饿死的内东丞治。
排除事件的神秘离奇干扰，追究现象本质……这个房间能够造成内东丞治到饿死都没法自己出来的藏身地点……
高成目光凝实，直直看向被自己拉开的衣柜双层抽屉。
他对手上的力道一向敏感，拉动时的摩擦感明显不太对，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城户侦探！”胖子音响师二宫回到二楼说道，“楼下的僵尸已经开车出去报过警了。”
“僵、僵尸报警？”小兰和园子打了个寒颤。
“知道了。”
高成嘴角僵了僵，他实在不想和山村操打交道，好像群马县警就那家伙似的。
在山村操过来前，还是快点解决案件吧。
“还是哪都找不到尸体啊，”导演几人脸色发白，“衣柜后面没有暗门，床底下也没有什么异常。”
“床垫里面也没有。”
眼镜女咽了口唾沫：“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会不会是原胁真的复活了，就像他的遗言一样，要把我们也……”
“尸体我已经找到了，”高成看着恐慌众人打断道，“还有凶手是谁我也已经知道了。”
“啊？”
“凶、凶手？”胖子惊讶道，“不是自杀吗？录像都录下来了……”
“的确是录下来了没错，但那不是现场画面。”
高成顿了顿，朝众人问道：“我记得你们说8年前是在这里拍电影，那部电影的内容你们还记得吗？”
眼镜女茫然地摇摇头：“不记得啊，因为部长说等他把电影剪辑好之后一起看，所以那个时候就连摄像的恭子也没看过，对吧？”
“嗯，”摄影师大婶若有所思道，“我说也许有要重拍的地方，部长也没给我看……最后拍好的片段也不知道哪去了，不过我总感觉这次原胁自杀的录像和8年前的电影有些像……”
“原胁也出演过那部电影？”高成追问道。
“是啊，演过是演过，不过并没有原胁自杀的剧情……也许是我误会了吧，”摄影师遗憾道，“毕竟已经8年了，当年的录像也找不到……”
“有没有可能是原胁8年前瞒着你们拍的呢？”高成平静道，“用手机低机位拍摄……这也是恐怖电影渲染气氛的拍摄手法之一，如果是喜欢制造惊喜的原胁还有你们那个经常灵机一动的部长的话，也不是不可能这么做。”
“是、是有这个可能，”眼镜女说道，“部长和当时还是副部长的原胁总会临时改剧本。”
导演疑惑道：“可是原胁的手机录像一直打开着，不可能是剪辑录像啊……”
“如果用手机把原胁先生平板电脑里的影像录下来，画面变黑的同时把手机镜头扣在地上继续录像呢？”
高成笑道。
“我检查过了原胁带来的平板电脑，有条删除操作正好就在案发时间……现在条件有限，不过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还能进行数据恢复找回录像。”
“真的吗？”剧组几人被高成的话惊到了。
“这点不用怀疑。”
高成面向河端理亚继续说道。
“手机录像有问题的最直接证据，就是原胁下巴的胡子，画面中没有，裤子的颜色也有微妙诧异，明显是年轻些的原胁先生，制造这个录像的，应该就是你，河端理亚小姐。”
河端理亚肩膀抖了一下。
“原胁先生的尸体就藏在这个柜子里，”高成指着衣柜说道，“你之所以藏起来是因为还有目标要杀，，就像那封遗书上写的，准备制造原胁复活的假象。”
“可是城户侦探，”眼睛女愕然道，“那封遗书不是原胁自己写的吗？里面还有没公布的副标题名称，根本没人知道……”
“唰唰！”
冷风吹动别墅周围的树叶，黑暗中露出一张张腐烂的面庞。
“嗯？”独自躺在房里残喘的毛利大叔艰难扭过头，透过窗帘间缝隙疑惑看向窗外，唰地，脸色瞬间从绿转白。
“僵、僵僵僵尸……”
“爸爸，你身体好点了吗？”
小兰和园子几个才走进房间就发现大叔支支吾吾不知在说些什么，挣扎着似乎想要爬起床。
“不要乱动啊，爸爸。”
小兰担心地按住大叔，帮忙盖上被子。
“怎么办？脸色更差了，不是说休息会就好的吗？”
柯南抓了抓头发纳闷道：“应该是这样没错，叔叔也就咬了一口……”
“会不会是因为生吃的关系？”园子探究道，“明明还是个名侦探，居然这么不小心，还比不上柯南这个小鬼。”
大叔没有精力理会吐槽的园子，喘着气朝女儿小兰说道：“外、外面有僵尸……”
“僵尸？真是的，他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园子无语一句，转向后面走进房间的高成说道：“阿成，反正是自杀案，我们还是先送大叔去医院，顺便报警后回家吧？我都还没吃饱……”
高成也注意到了大叔情况，摇头道：“今晚恐怕就要住在这里了，等案子解决后我再送他去医院。”
“案子解决？不是自杀吗？”
园子和小兰愣愣看向高成，就连柯南也不禁怔了下。
他虽然也感觉哪里不妥，但从现状看来，除了自杀实在没有其他可能，8年前那些人之所以3天后才回到别墅，除了河端理亚重感冒这个原因，也和其他人借着照顾河端理亚在河端家玩了3天有关。
特别是连续酗酒3天的原胁，没有原胁开车，其他人就算想回别墅也只能等着。
所以这次原胁自杀也不是完全没有动机……
“判断还早着呢，不管概率多么小，只要不是绝对，就一定存在他杀的可能，”高成看了看柯南笑道，“而且这个案子他杀的概率可不小，凶手就在剧组成员之中。”
床上大叔就好像病入膏肓的绝症患者般，本来肚子就饿着，这会浑身乏力，连说话都很困难，脑子也晕乎乎的，看着打算离开的众人，脸上汗水冒得更快，忙吃力抬起手指指向窗外：“是真的，外面有僵尸……”
“怎么可能有什么僵尸？”柯南猛地拉开床头的窗帘，也没看外面，无语转向呼吸加快的大叔，“这里只是电影取景地而已，叔叔你这个样子倒是挺像僵尸。”
“呜！”
毛利大叔眼角盯着窗外，随着窗帘拉开一下子屏住呼吸，还没等柯南反应，后面的小兰和园子惊了惊，同时抱在一起发出一阵尖叫。
“僵尸！！”
就好像电影复刻般，一群僵尸紧贴着窗户，似乎想要撞破玻璃闯进房间。
“别墅的外面已经被包围了！”剧组的其他人也发现了状况，惊慌挤到了走道上。
“不是群演吗？”高成朝导演问道。
“没有找群演啊，”导演冷汗直冒道，“今天只是拍预告片还有开头片段而已，僵尸到下个场景才会出场，我们都还没联系群演……”
“砰砰！”
没有给众人思考的功夫，僵尸们接连打破了窗户爬进别墅，这下不只是园子和小兰，连剧组众人都惊恐叫出声来。
“他们进来了！！”
“冷静！”高成喝喊一声，神色并没有波动，只是朝周围吩咐道，“所有人去楼上，不要分开，小兰你和园子把大叔也带上去！”
“阿成！”
“我马上就来。”
高成视线扫过一群进屋的僵尸，护住园子几个，连柯南都给赶上楼。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很确信，面前这些都只是人而已，他本身就是伪装专家，就算没有伪装卡，自己也掌握系统入门级易容，所以一开始才会觉得外面是群众演员。
“恶作剧的话就过分了，”高成反手在视野死角抽出木刀，直视众多朝楼梯口攻来的僵尸，“继续胡闹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呜~”
僵尸们仿佛听不懂高成说话，依旧像闻着血腥味般嚷嚷着围过来。
如果是小兰在这里，恐怕来不及出手就会被吓晕……
呼！
高成目光一沉，主动伏身迎上前，手上木刀随着箭步冲刺上下翻飞，反应迟钝的僵尸们来不及喊叫便纷纷饺子下锅般，全部被劈飞开去。
还在窗外的僵尸一个个瞬间变成了雕像，看着被刀影笼罩的别墅走廊，本来就张大的下巴完全合不回去。
“等等，”一个被挤进窗户的痩宅僵尸啪地跪在地上，面对鬼眼狂刀般的高成连忙颤声喊道，“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高成收刀停在瘦宅面前。
毕竟是柯南世界，好久没有砍得这么过瘾，所以稍微过头了点，不过他忘记还有案件需要处理。
“就是试镜啊，”瘦宅僵尸战战兢兢说道，“制作人原胁先生没说过还要这样被打……”
下楼查看动静的柯南看到遍地哀嚎的僵尸们，无语问道：“你们是原胁先生找来试镜的群众演员？”
“是啊，他在自己的博客上写了，说安排群众演员的试镜，还说要给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一个惊喜，让我们不要走漏风声。”
其他僵尸也渐渐缓过劲来，接着解释道。
“当然，是在只有忠实影迷才知道的隐藏页面上通知的，原胁先生会在适当的时候出来说明是开玩笑，在那之前我们都要把自己当成真的僵尸……”
“这是怎么回事？”柯南面色震骇，忍不住看了高成一眼。
准备了这种惊喜的人怎么会突然自杀？也就是说高成的判断是对的……
“阿成！”园子忽然在楼上惊声喊道，“不见了！原胁先生不见了！！”
……
别墅二楼，命案现场。
房间并不大，和楼下一样，靠窗的单人床，靠墙的桌椅，然后就是角落的衣柜，一目了然。
然而就如同8年前一样，尸体就这样离奇消失在房间里，只剩下一张用来盖住尸体的白床单。
楼下就是围住别墅的群演们，一个小时之前就在，根本就没看到有人从任何窗户爬出去，而房门这边，转弯就是楼梯，刚才众人一直堵在走廊里。
存在空档的就是大家在1楼吃晚饭这段时间，但他很肯定当时没有谁从楼梯下来，更不用说背出尸体。
高成插着双手看了看剧组众人。
8年前也是在这个房间，内东丞治离奇消失……
“8年前就像现在这样吗？”高成开口问道。
“是、是啊，”波波头眼镜女冷汗直冒，“和8年前的部长一样……8年前我们就找遍了这个房间，直到第4天才突然发现饿死的部长！”
高成思索问道：“那个时候是谁发现的？”
“是恭子和理亚，”眼镜女看向摄影师大婶还有女主角，“那个时候她们两个到2楼来找部长，过了一会就听到理亚的喊声……”
“的确是我和理亚没错，”摄影师大婶恭子连忙解释道，“可是最开始发现部长的是理亚啊，是她进的这个房间。”
“因为我想部长会不会还在这里，”河端理亚接着道，“所以就进来看了，没想到部长会变成那个样子，吓了一跳……”
高成古怪道：“是过了一会才喊叫？”
这个房间就在楼梯边，按照这些人的描述，应该开门就能看到离奇死亡的内东丞治，也就是这个女人当时在房里做了什么才叫出声。
“一开始我以为部长还活着……”河端理亚避开高成视线。
“总之，”高成在现场拍了一张照片，招呼众人说道，“一起再找一次吧，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都说出来。”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连衣柜都挪开了，很确定后面没有暗道……”
“8年前是8年前。”
高成没有理会还沉浸在恐惧中的眼镜女，当先检查起衣柜。
“消失”之谜除了设置暗道，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寻找众人之中有一个托，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希望复现8年前的状况。
“小弟弟，”河端理亚在床边叫住柯南道，“能不能帮忙看看床底下有没有暗道？”
高成已经检查过衣柜上部分，正要检查下面的抽屉，闻言身形微顿。
仔细说来，上次这个河端理亚不在的时候，剧组并没有出什么问题，或许这次命案的关键点在河端理亚身上。
8年前内东丞治还有这次原胁的消失之谜，这个女人肯定有所关联，至少也是知情者。
原胁尸体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凶手还有什么目的……
下一个目标是河端理亚，或者说河端理亚就是凶手？
高成脑海里迅速闪过一切，在拉动抽屉的时候，线索也跟着连接完成。
这个案子他好像有些印象了，原本过来的应该是服部跟和叶才对，不知怎么的换成了他……不管怎样，如果他的推论没错的话，凶手应该就是河端理亚。
即使没有这部分记忆，他也十分肯定，相信自己的推理与判断。
河端理亚恐怕就是8年前内东丞治找的那个托，所以当初才会第一个发现饿死的内东丞治。
排除事件的神秘离奇干扰，追究现象本质……这个房间能够造成内东丞治到饿死都没法自己出来的藏身地点……
高成目光凝实，直直看向被自己拉开的衣柜双层抽屉。
他对手上的力道一向敏感，拉动时的摩擦感明显不太对，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城户侦探！”胖子音响师二宫回到二楼说道，“楼下的僵尸已经开车出去报过警了。”
“僵、僵尸报警？”小兰和园子打了个寒颤。
“知道了。”
高成嘴角僵了僵，他实在不想和山村操打交道，好像群马县警就那家伙似的。
在山村操过来前，还是快点解决案件吧。
“还是哪都找不到尸体啊，”导演几人脸色发白，“衣柜后面没有暗门，床底下也没有什么异常。”
“床垫里面也没有。”
眼镜女咽了口唾沫：“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会不会是原胁真的复活了，就像他的遗言一样，要把我们也……”
“尸体我已经找到了，”高成看着恐慌众人打断道，“还有凶手是谁我也已经知道了。”
“啊？”
“凶、凶手？”胖子惊讶道，“不是自杀吗？录像都录下来了……”
“的确是录下来了没错，但那不是现场画面。”
高成顿了顿，朝众人问道：“我记得你们说8年前是在这里拍电影，那部电影的内容你们还记得吗？”
眼镜女茫然地摇摇头：“不记得啊，因为部长说等他把电影剪辑好之后一起看，所以那个时候就连摄像的恭子也没看过，对吧？”
“嗯，”摄影师大婶若有所思道，“我说也许有要重拍的地方，部长也没给我看……最后拍好的片段也不知道哪去了，不过我总感觉这次原胁自杀的录像和8年前的电影有些像……”
“原胁也出演过那部电影？”高成追问道。
“是啊，演过是演过，不过并没有原胁自杀的剧情……也许是我误会了吧，”摄影师遗憾道，“毕竟已经8年了，当年的录像也找不到……”
“有没有可能是原胁8年前瞒着你们拍的呢？”高成平静道，“用手机低机位拍摄……这也是恐怖电影渲染气氛的拍摄手法之一，如果是喜欢制造惊喜的原胁还有你们那个经常灵机一动的部长的话，也不是不可能这么做。”
“是、是有这个可能，”眼镜女说道，“部长和当时还是副部长的原胁总会临时改剧本。”
导演疑惑道：“可是原胁的手机录像一直打开着，不可能是剪辑录像啊……”
“如果用手机把原胁先生平板电脑里的影像录下来，画面变黑的同时把手机镜头扣在地上继续录像呢？”
高成笑道。
“我检查过了原胁带来的平板电脑，有条删除操作正好就在案发时间……现在条件有限，不过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还能进行数据恢复找回录像。”
“真的吗？”剧组几人被高成的话惊到了。
“这点不用怀疑。”
高成面向河端理亚继续说道。
“手机录像有问题的最直接证据，就是原胁下巴的胡子，画面中没有，裤子的颜色也有微妙诧异，明显是年轻些的原胁先生，制造这个录像的，应该就是你，河端理亚小姐。”
河端理亚肩膀抖了一下。
“原胁先生的尸体就藏在这个柜子里，”高成指着衣柜说道，“你之所以藏起来是因为还有目标要杀，，就像那封遗书上写的，准备制造原胁复活的假象。”
“可是城户侦探，”眼睛女愕然道，“那封遗书不是原胁自己写的吗？里面还有没公布的副标题名称，根本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