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二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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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调查员梁法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一次夺回了主动权。
总局发来的任免令有两张，一张解除了杰瑞老爹的布列尼亚分局局长职务，另外一张，则任命梁法拉临时担任分局代理局长，以及成立特别案件专项调查组。
当天晚上，从距离布列尼亚比较近的瑙鲁，切达利亚，卡妮朵，巴尔诺斯，四颗星球上临时抽调来的四组人马，合计八名调查员，便进驻了布列尼亚分局。
如此一来，夏凡，楚妍，陈晨，邓恩，秦子墨，这些原本布列尼亚分局的调查员，反而成了局外人，被梁法拉排除在核心之外，仅仅被分配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夏凡和楚妍的任务是帮助地方警局挨家挨户寻找目击者。
深夜，楚妍嘟囔着脸，把所有不快都写在脸上，跟随夏凡一起回到家中。
“回来了啊。”管家罗顿见夏凡和楚妍打开门，便走进厨房里，端出早已准备好的晚餐。
“今天回来的够晚呢，你们辛苦了，我做了海鲜蘑菇汤，生煎小牛排，前菜是水果色拉，等吃完饭，还有楚妍喜欢吃的烤栗子伴酸奶作为甜点。”罗顿一边把已经凉了的晚餐加热，一边对他们俩说道。
听到有好吃的，楚妍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楚妍歪倒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稍有鼓起的肚皮，一整天积攒下来的郁闷也缓解了许多。
夏凡拿了一支铅笔，一边思考，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你在干什么呢？”楚妍好奇的问夏凡。
“没什么，把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脉络梳理清楚，做一个总结。”
“说来听听？”
夏凡点了点头，“首先可以肯定，吴杰一家五口被杀，肯定和军方有关，否则黄荣不会这么快出现在现场，至于梁法拉，他这么卖力想要接管调查工作，甚至动用上层的影响力把老爹踢开，其实也是为了维护军方的利益。”
“其次，凶手应该也是军方的人，退役军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总而言之，想把凶手找出来，需要两个必要条件，第一个是凶手留在吴杰家客厅墙壁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第二个是吴杰家保险箱里，丢失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只要能搞清楚这两件事，就可以弄明白凶手的动机。”
楚妍叹了一口气，“你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说，现在老爹已经回家了，我们又被排除在核心成员之外，根本没办法接触到你需要的证据，关于吴家女佣的死你怎么看？”
“谋杀。”夏凡直接了当说道：“因为女佣看到了吴家客厅里凶手留下的东西，所以她死了。”
“另外我还在考虑一件事，布列尼亚只是联盟麾下一个偏远的行星，为什么凶杀案刚刚发生，黄荣和梁法拉就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速度甚至比我们还快？”
楚妍摸着下巴，“是啊，这的确令人费解，地方警局的人说，黄荣是几乎和他们同一时间到达现场的，随后不过几分钟，梁法拉就出现了，好像他们早有准备一样。”
夏凡淡淡说道：“军方应该有监听报警电话，报警中心刚刚得到女佣的电话，黄荣就知道了，立即赶往现场，同时也通知了梁法拉。”
“在现场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件事情，黄荣他们有六个人，现场却没有属于军情局的车辆，恐怕他们不是乘坐悬浮车，而是用速度更快的大气内穿梭机，或者是军用飞船之类的交通工具。”
“这些情况告诉我们，军方或许早就知道，在布列尼亚可能会发生凶杀案，而且，吴杰的死，恐怕不是孤例。”
楚妍眼睛一亮，“针对军方退休人员的连环杀人案？”
“有可能。”夏凡耸了耸肩，“只可惜，我们能够推理出事件的大概脉络，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就在这时候，罗顿突然拿着家里的电话，面带疑惑的走进房间。
“是杰瑞局长，他不知从哪里找到号码，直接打到家里来了。”罗顿对夏凡说道。
“我来接。”夏凡皱了皱眉，接过电话在耳边，便听到了老爹的声音，“我怀疑局里的通讯终端机已经被梁法拉监控了，所以用的是给游客准备的不记名电话，你和楚妍能不能到我家来一趟？”
夏凡一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可以，我现在和楚妍在一起，大约需要二十分钟。”
“好的，我在家里等你们，不要开局里的车，叫出租车到我家南面的音乐广场下车，局里的通讯终端也留在家里好了。”老爹压低声音说道。
......
夏凡和楚妍摘下特勤局专用的终端机，然后离开家，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老爹交待的音乐广场。
已经是深夜了，街头人流稀疏，广场上很空旷，如果有人跟踪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从老爹家所在的三十七楼，只需要一架望远镜，便可以观察到广场上的所有情况。
敲门之后，开门的是秦子墨，他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冲夏凡和楚妍轻轻点了点头，便让他们进去了。
老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公子哥陈晨正低着头，摆弄一部银色金属外壳的军用计算机，军用计算机块头很大，但是不怕风吹日晒雨淋，哪怕扔进大海里一整年再重新捞起来，依然可以完美运行。
陈晨这个有着一头潇洒金色卷发的家伙，不仅是特勤局的调查员，同时还是局里的计算机专家，这些楚妍都曾经和夏凡说起过。
“老爹，就是这个家伙。”陈晨一边说，一边把计算机的屏幕转到老爹面前。
夏凡和楚妍也好奇的凑上去看，只见画面中是这栋高层公寓的监控视频，陈晨入侵了系统，调出了之前的监控资料。
摄像头就安装在老爹家大门的斜上方，可以看清整个走廊，画面中，一个瘸着一条腿，带一顶黑色圆帽的男人，从电梯来到老爹家门口，将一只黄色牛皮纸信封，塞进信箱里，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陈晨不断切换镜头，跟踪这个瘸了腿的男人一直到小区外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目送他消失在黑夜里。
“高手啊。”陈晨抄起一颗桌子上的巧克力，剥开，扔进嘴巴里说道：“这个家伙从始至终没有被摄像头捕捉到面部信息，显然他在来送信之前，早就弄清楚了这个小区的安保情况。”
“送信？”夏凡微微一怔。
老爹从茶几上拿出那个黄色牛皮纸信封说道：“就是这个，大约一个小时前，我接到电话，有个人说在信箱里给我留了东西，于是我出来查看信箱，便发现了这只信封。”
“检查过了吗？”夏凡问道。
“检查过了。”老爹说道：“上面没有指纹和DNA残留，你直接打开就是。”
于是，夏凡打开信封，抽出一叠打印好的文件，上面硕大的军情局标记显得十分突兀，很显然，这是一份军方秘密档案。
老爹皱了皱眉说道：“这是一份行动简报，时间在六年前，军情局下属小鹰突击队执行一项解救人质的任务，最终行动失败，导致五千四百八十二名人质死亡，突击队十二名队员全部牺牲。”
“翻到最后一页，你就会看到解救行动现场指挥官的名字，叫吴杰。”
“和今天五口被杀案的死者同名同姓？”夏凡笑了笑，“这也太巧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同一个人。”
“我觉得也是，要不然那个瘸子干什么大费周章把这样一份军事档案送到老爹家里来？搞不好啊，瘸子就是杀吴杰的凶手。”陈晨懒洋洋朝沙发上一躺，望着天花板说道：“可是我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夏凡沉声道：“他希望我们能够继续调查下去。”
“你说什么？”陈晨拍了拍脑袋，“凶手杀了人，还希望特勤局继续调查下去？有毛病吧？”
夏凡挨着陈晨坐下，继续看这份军方的行动简报，口中道：“结合今天发生的情况不难发现，黄荣和梁法拉联手，目地其实很简单，就是阻止我们继续调查。”
“这个凶手可能也是知道特勤局内部出了问题，所以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送来了这份档案。”
“一份档案能代表什么？”很少说话的秦子墨，忍不住问了一句。
“代表死去的吴杰，他有罪。”
听了夏凡的话，众人皆是一怔，老爹想了一想说道：“简报上很清楚记录了当时的情况，阿丽亚娜号客船是因为恐怖分子引爆了炸弹，最终导致行动失败的，吴杰虽然作为指挥官没有能够拯救人质，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有罪，毕竟，任何军事行动都有风险。”
夏凡笑着用手指在档案上敲了敲，“无论军方怎么解释，行动都是失败了，五千多名无辜乘客惨死，这里面要是有我的亲人，你说我该恨谁？”
“你的意思是说，给老爹送信的瘸子，是乘客的家属？他因为当年行动失败迁怒于吴杰，六年后的今天，他杀了吴杰一家五口作为报复？”陈晨好像明白了夏凡的意思，眼睛一亮问道。
夏凡叹了一口气，“要仅仅是报复的话，当年行动失败的指挥官现在已经死了，凶手应该很满足才对，可是他却把这样一份资料送给老爹，这讲不通，显然他还是不打算罢休，搞不好凶手想杀的人，不仅是吴杰一个。”
“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陈晨恍然大悟，用力一拍大腿。
从老爹到沉闷男秦子墨，均是点头，夏凡虽然只是一个见习调查员，但他的思维判断能力，无疑是局里第一流的。
老爹沉声道：“夏凡，要是你来指挥，下一步你觉得该怎么做？”
夏凡仿佛早就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脱口而出道：“第一，排查所有乘客的直系亲属，凡是在军部工作的，统一列入嫌疑人名单，毕竟那个瘸子能拿到这份军方的资料，必然和军部有联系。”
“第二，搜索简报上涉及到所有人的下落，吴杰只是现场指挥官，他一个人决定不了这么大的行动，除了他以外，还有联络官，情报主管，技术主管，拥有最终决定权的总指挥官，行动失败后调查小组的负责人，看看这些人是否还活着，又在哪里。”
说罢，夏凡闭上眼睛，嗅了嗅信封上的味道，而后站起身，“搜寻资料陈哥就可以了，我召唤一下周围的小家伙，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瘸子，虽然机会不太大，但总要尝试一下不是。”
楚妍随即也站了起来，她和夏凡是搭档，自然应该跟随他一起。
但是不知为什么老爹却阻止了楚妍，对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的秦子墨说道：“还是你和夏凡一起去。”
高级调查员梁法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一次夺回了主动权。
总局发来的任免令有两张，一张解除了杰瑞老爹的布列尼亚分局局长职务，另外一张，则任命梁法拉临时担任分局代理局长，以及成立特别案件专项调查组。
当天晚上，从距离布列尼亚比较近的瑙鲁，切达利亚，卡妮朵，巴尔诺斯，四颗星球上临时抽调来的四组人马，合计八名调查员，便进驻了布列尼亚分局。
如此一来，夏凡，楚妍，陈晨，邓恩，秦子墨，这些原本布列尼亚分局的调查员，反而成了局外人，被梁法拉排除在核心之外，仅仅被分配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夏凡和楚妍的任务是帮助地方警局挨家挨户寻找目击者。
深夜，楚妍嘟囔着脸，把所有不快都写在脸上，跟随夏凡一起回到家中。
“回来了啊。”管家罗顿见夏凡和楚妍打开门，便走进厨房里，端出早已准备好的晚餐。
“今天回来的够晚呢，你们辛苦了，我做了海鲜蘑菇汤，生煎小牛排，前菜是水果色拉，等吃完饭，还有楚妍喜欢吃的烤栗子伴酸奶作为甜点。”罗顿一边把已经凉了的晚餐加热，一边对他们俩说道。
听到有好吃的，楚妍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了起来，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楚妍歪倒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稍有鼓起的肚皮，一整天积攒下来的郁闷也缓解了许多。
夏凡拿了一支铅笔，一边思考，一边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你在干什么呢？”楚妍好奇的问夏凡。
“没什么，把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脉络梳理清楚，做一个总结。”
“说来听听？”
夏凡点了点头，“首先可以肯定，吴杰一家五口被杀，肯定和军方有关，否则黄荣不会这么快出现在现场，至于梁法拉，他这么卖力想要接管调查工作，甚至动用上层的影响力把老爹踢开，其实也是为了维护军方的利益。”
“其次，凶手应该也是军方的人，退役军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总而言之，想把凶手找出来，需要两个必要条件，第一个是凶手留在吴杰家客厅墙壁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第二个是吴杰家保险箱里，丢失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只要能搞清楚这两件事，就可以弄明白凶手的动机。”
楚妍叹了一口气，“你说了这么多都是白说，现在老爹已经回家了，我们又被排除在核心成员之外，根本没办法接触到你需要的证据，关于吴家女佣的死你怎么看？”
“谋杀。”夏凡直接了当说道：“因为女佣看到了吴家客厅里凶手留下的东西，所以她死了。”
“另外我还在考虑一件事，布列尼亚只是联盟麾下一个偏远的行星，为什么凶杀案刚刚发生，黄荣和梁法拉就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速度甚至比我们还快？”
楚妍摸着下巴，“是啊，这的确令人费解，地方警局的人说，黄荣是几乎和他们同一时间到达现场的，随后不过几分钟，梁法拉就出现了，好像他们早有准备一样。”
夏凡淡淡说道：“军方应该有监听报警电话，报警中心刚刚得到女佣的电话，黄荣就知道了，立即赶往现场，同时也通知了梁法拉。”
“在现场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件事情，黄荣他们有六个人，现场却没有属于军情局的车辆，恐怕他们不是乘坐悬浮车，而是用速度更快的大气内穿梭机，或者是军用飞船之类的交通工具。”
“这些情况告诉我们，军方或许早就知道，在布列尼亚可能会发生凶杀案，而且，吴杰的死，恐怕不是孤例。”
楚妍眼睛一亮，“针对军方退休人员的连环杀人案？”
“有可能。”夏凡耸了耸肩，“只可惜，我们能够推理出事件的大概脉络，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就在这时候，罗顿突然拿着家里的电话，面带疑惑的走进房间。
“是杰瑞局长，他不知从哪里找到号码，直接打到家里来了。”罗顿对夏凡说道。
“我来接。”夏凡皱了皱眉，接过电话在耳边，便听到了老爹的声音，“我怀疑局里的通讯终端机已经被梁法拉监控了，所以用的是给游客准备的不记名电话，你和楚妍能不能到我家来一趟？”
夏凡一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可以，我现在和楚妍在一起，大约需要二十分钟。”
“好的，我在家里等你们，不要开局里的车，叫出租车到我家南面的音乐广场下车，局里的通讯终端也留在家里好了。”老爹压低声音说道。
......
夏凡和楚妍摘下特勤局专用的终端机，然后离开家，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老爹交待的音乐广场。
已经是深夜了，街头人流稀疏，广场上很空旷，如果有人跟踪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发现，从老爹家所在的三十七楼，只需要一架望远镜，便可以观察到广场上的所有情况。
敲门之后，开门的是秦子墨，他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冲夏凡和楚妍轻轻点了点头，便让他们进去了。
老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公子哥陈晨正低着头，摆弄一部银色金属外壳的军用计算机，军用计算机块头很大，但是不怕风吹日晒雨淋，哪怕扔进大海里一整年再重新捞起来，依然可以完美运行。
陈晨这个有着一头潇洒金色卷发的家伙，不仅是特勤局的调查员，同时还是局里的计算机专家，这些楚妍都曾经和夏凡说起过。
“老爹，就是这个家伙。”陈晨一边说，一边把计算机的屏幕转到老爹面前。
夏凡和楚妍也好奇的凑上去看，只见画面中是这栋高层公寓的监控视频，陈晨入侵了系统，调出了之前的监控资料。
摄像头就安装在老爹家大门的斜上方，可以看清整个走廊，画面中，一个瘸着一条腿，带一顶黑色圆帽的男人，从电梯来到老爹家门口，将一只黄色牛皮纸信封，塞进信箱里，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陈晨不断切换镜头，跟踪这个瘸了腿的男人一直到小区外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目送他消失在黑夜里。
“高手啊。”陈晨抄起一颗桌子上的巧克力，剥开，扔进嘴巴里说道：“这个家伙从始至终没有被摄像头捕捉到面部信息，显然他在来送信之前，早就弄清楚了这个小区的安保情况。”
“送信？”夏凡微微一怔。
老爹从茶几上拿出那个黄色牛皮纸信封说道：“就是这个，大约一个小时前，我接到电话，有个人说在信箱里给我留了东西，于是我出来查看信箱，便发现了这只信封。”
“检查过了吗？”夏凡问道。
“检查过了。”老爹说道：“上面没有指纹和DNA残留，你直接打开就是。”
于是，夏凡打开信封，抽出一叠打印好的文件，上面硕大的军情局标记显得十分突兀，很显然，这是一份军方秘密档案。
老爹皱了皱眉说道：“这是一份行动简报，时间在六年前，军情局下属小鹰突击队执行一项解救人质的任务，最终行动失败，导致五千四百八十二名人质死亡，突击队十二名队员全部牺牲。”
“翻到最后一页，你就会看到解救行动现场指挥官的名字，叫吴杰。”
“和今天五口被杀案的死者同名同姓？”夏凡笑了笑，“这也太巧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同一个人。”
“我觉得也是，要不然那个瘸子干什么大费周章把这样一份军事档案送到老爹家里来？搞不好啊，瘸子就是杀吴杰的凶手。”陈晨懒洋洋朝沙发上一躺，望着天花板说道：“可是我不明白，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夏凡沉声道：“他希望我们能够继续调查下去。”
“你说什么？”陈晨拍了拍脑袋，“凶手杀了人，还希望特勤局继续调查下去？有毛病吧？”
夏凡挨着陈晨坐下，继续看这份军方的行动简报，口中道：“结合今天发生的情况不难发现，黄荣和梁法拉联手，目地其实很简单，就是阻止我们继续调查。”
“这个凶手可能也是知道特勤局内部出了问题，所以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送来了这份档案。”
“一份档案能代表什么？”很少说话的秦子墨，忍不住问了一句。
“代表死去的吴杰，他有罪。”
听了夏凡的话，众人皆是一怔，老爹想了一想说道：“简报上很清楚记录了当时的情况，阿丽亚娜号客船是因为恐怖分子引爆了炸弹，最终导致行动失败的，吴杰虽然作为指挥官没有能够拯救人质，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有罪，毕竟，任何军事行动都有风险。”
夏凡笑着用手指在档案上敲了敲，“无论军方怎么解释，行动都是失败了，五千多名无辜乘客惨死，这里面要是有我的亲人，你说我该恨谁？”
“你的意思是说，给老爹送信的瘸子，是乘客的家属？他因为当年行动失败迁怒于吴杰，六年后的今天，他杀了吴杰一家五口作为报复？”陈晨好像明白了夏凡的意思，眼睛一亮问道。
夏凡叹了一口气，“要仅仅是报复的话，当年行动失败的指挥官现在已经死了，凶手应该很满足才对，可是他却把这样一份资料送给老爹，这讲不通，显然他还是不打算罢休，搞不好凶手想杀的人，不仅是吴杰一个。”
“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陈晨恍然大悟，用力一拍大腿。
从老爹到沉闷男秦子墨，均是点头，夏凡虽然只是一个见习调查员，但他的思维判断能力，无疑是局里第一流的。
老爹沉声道：“夏凡，要是你来指挥，下一步你觉得该怎么做？”
夏凡仿佛早就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脱口而出道：“第一，排查所有乘客的直系亲属，凡是在军部工作的，统一列入嫌疑人名单，毕竟那个瘸子能拿到这份军方的资料，必然和军部有联系。”
“第二，搜索简报上涉及到所有人的下落，吴杰只是现场指挥官，他一个人决定不了这么大的行动，除了他以外，还有联络官，情报主管，技术主管，拥有最终决定权的总指挥官，行动失败后调查小组的负责人，看看这些人是否还活着，又在哪里。”
说罢，夏凡闭上眼睛，嗅了嗅信封上的味道，而后站起身，“搜寻资料陈哥就可以了，我召唤一下周围的小家伙，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瘸子，虽然机会不太大，但总要尝试一下不是。”
楚妍随即也站了起来，她和夏凡是搭档，自然应该跟随他一起。
但是不知为什么老爹却阻止了楚妍，对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的秦子墨说道：“还是你和夏凡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