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佛欲度我，去你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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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奇知道，地之佛这句话恐非恫吓之言。人家一位佛宗的在世佛祖，自然没必要跟楚天奇开什么玩笑。佛说让你留下，自然你就得乖乖得留下！
楚天奇心中微慌，下意识的想到不知道紫微神像能来到这里不。他大概猜到自己此时所在大概是类似幻境或者法宝空间的地方，不知道关键时候紫微神像能不能帮助他，因为此时，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够依靠得了。
楚天奇拱手说道。“多谢佛祖好意，只是在下觉得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天上的佛像似乎面有疑惑之意，好奇得问道：“吾有意让你在我的佛国之中逛了这么久，怎么，你不喜欢这里么？这里的人难道不快乐么？你看天摩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永远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你莫非就不想留下来，成为天摩城的一员，也永远开心下去？”
想起刚才在城主看到的那些人的生活，楚天奇不由得心生寒噤。“他们看起来是很开心，但似乎无时无刻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他们真得开心么？他们究竟是真得开心，还是他们早已经忘了情绪是什么，而只是本能般的开心？”
地之佛巨大的手指在天空拂过，指着城中的人说道：“若不开心，他们又为何笑哪？莫非只有受尽苦难之后的笑才是真得开心？城里的所有人，都是吾修佛一来，慢慢渡来的亡魂。”
“那个跟你擦肩而过来去匆匆的老爷爷，临死之前，惦记着家中的孙儿生病，急着去请大夫。”
“那两位相互撞到的摊贩曾经一言不合拔刀而起，同归于尽，临死之前，都觉得如何重来一次，他们必然会相互谦让，彬彬有礼。”
“那位身着华贵的小姐本乃孤贫弱女，一辈子羡慕的便是穿一身大家闺秀漂亮的衣裳。”
“那位饥饿而死的小孩子，临死之时尚惦记着一辈子没有吃过的糖葫芦是什么滋味。”
“如今，在天摩城中，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想穿漂亮衣服的人穿上了漂亮的衣服，想吃糖葫芦之人一直在吃糖葫芦，莫非他们便不该开心么？”
楚天奇若有所悟，忽然间明白，他在城中看到的无数人影，其实都不是真正存在的人，而是在死后被地之佛带到这里的魂魄吧？！心里似乎明白，自己来到这里的，大概也只是魂魄吧。
楚天奇看向天空的佛像，说道：“我对你的天摩城没有什么兴趣，你还是快快放我离开吧。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但我还活着，而且还想继续活着。”
地之佛似乎没想到楚天奇还是如此执迷不悟，继续说道：“活着是什么？死亡又是什么？你以为自己活着，他们已经死了，却不知道也许在他们看来，你早已死了。其实，生死轮回，活着又有什么重要的？！只要你过得开心，知足常在，身在何方，又有何关系。”
听着这些生生死死的话，楚天奇忽然觉得跟这些修佛的人辩论这些，纯粹是找罪受。佛宗之人个个舌灿莲花，更别说是佛宗的双佛之一了。
楚天奇再次朝着天空大声吼道：“我对你的生生死死的哲学问题没什么兴趣？我只想知道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天空之中的地佛轻叹一声，说道：“孺子不可教也！吾一直在向你阐述吾的希望之道，你便没有若有所悟么？！轮回台乃是吾的佛国所在，在吾的佛国之中，只有吾的信徒，吾才能满足他们的希望。你若想离开，有两种方法，一是信奉吾，成为吾之信徒。二是当你找到一条能够说服吾道之道，你便可以离开了。”
楚天奇闻言不由失望，地佛说了这么多，其实还不是要逼自己信奉于他么？！可是看了那些魂魄信奉他的下场，只能被困在这个孤城里面，重复单调的人生，他是宁愿死也不愿意信奉他的。
可是若是让自己找到能够说服地佛之道？楚天奇更是不会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楚天奇修行毕竟时日尚浅，对先天之后，修行者的道之间的相互关系，相生相克还不明白。但是他大概也知道，虽然地佛说他修得是希望之道，但作为佛祖的道，那必然是十分了得的。
自己首先不太了解自己该选择修行什么样的道，另一方面即使知道什么道能够克制希望之道，他也不一定能够修成。
楚天奇大声得喊道：“就没有第三条路么？”
天摩城中的地佛头像忽然隐而不见，消失得无影无踪。楚天奇尚在疑惑间，忽闻四周梵声突现，似乎有无数个和尚在念经一般。
“啊嘛呢叭弥”“啊嘛呢叭弥”……
无数楚天奇听不懂的梵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顿时觉得十分难受。这些梵唱似乎直达心底，一个声音仿佛一直在诱惑楚天奇，“信仰我吧！信仰我吧！”
更有金莲漫天，比丘朝拜，甚至天女飞天等景象，随着梵唱的声音在天空之中不断得出现着。
仿佛楚天奇只要伸出手，点个头，应个声。那些金莲便将为他盛开，那些比丘将向他朝拜，那些天女将入他怀中！
梵音响了一会，楚天奇便觉得心意昏昏，头疼欲裂。他的双手抱着头，甚至用力在头上大力得敲着，却丝毫作用也无。
楚天奇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心神，他在心中不住得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地佛引诱自己的手段，但是内心之中，却涌现出很多矛盾和纠结，让他心烦意乱。
终于，楚天奇实在忍不住了，他大声朝天吼道：“我、偏、不、信、奉、你！”说完，之后他便开始设法逃脱。
他实在受不了梵唱佛语不住得往他脑子里钻的感受，根本由不得他不听。
轮回台之中无边无际，他随意找了个方向，跑了很久，发现自己还是在天摩城边。再换个方向继续跑，然后又回到了天摩城边。天空之中的梵音似乎永无止歇。
楚天奇无奈之下，再次进入天摩城中。天摩城中所有人依旧重复着每天的生活，楚天奇发现，梵唱依旧未止，而且这天摩城中，似乎也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
楚天奇越来越疲倦，心越来越累，心底那个低声劝他低头的声音同样越来越大！
“你就信奉他吧！佛会赐予你想要的一切！“
“信奉佛！你便会轻松非常，再不用受此痛苦！“
楚天奇心乱如麻之时，脑海中却浮现出这些年的很多往事。
新婚之夜喜儿被带走，他曾经说过，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三年前他受尽折磨在观心岩前挺了七日七夜，却因为空灵骨而无法修行。
接下来的三年他费尽心机搜索一百零八种秘籍，却依旧不能踏入修行之路。
终于得他得到紫微命格，再次回到上清山，受到了几位真人的热情对待。
……
最终这些记忆定格到一个问题，“楚天奇，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楚天奇，你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信奉佛祖的，只是为了查清楚自己前世之人摆脱佛宗的拉拢，继续在上清山修行！”
这个念头忽然清晰起来，楚天奇大声朝天空吼道：“你欲渡我，我只能对送你四个字，‘去你妈地’！”面色渐渐转向清明。
梵唱声似乎在这一时刻有丝毫得停顿！天空之中佛像再出。
“吾亲自来度你，你依旧不知足。如此难以驯服之人，当称之为魔！”
魔字一出，天摩城忽然起了变化。
只见本来在城中永远重复着单调生活，只拥有一段记忆，不能和楚天奇沟通和对话的人们忽然间齐齐转头向着看去。似乎在这一时刻都发现了他的存在！
“天降天魔，大家快去除魔啊！”
天摩城中所有看到楚天奇的人都一改之前笑容满面乐呵呵的模样，转而换上了一副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的样子，个个面有戾色！
“大家快来除魔啊！”
片刻之后，所有城中的人便持着各种各有的“武器”向着楚天奇冲了过来。吃糖葫芦的小孩子拿着糖葫芦，买菜的小贩拿着扁担和秤砣，杀猪的屠夫持着肉钩，手无寸物的千金小姐却是脱下绣花鞋拿在手中……
所有人向着楚天奇冲锋而来，似乎要把楚天奇撕成碎片。
楚天奇心知，恐怕地佛已经彻底放弃了拉拢自己的可能，而是选择毁灭自己。而眼前这天摩城中无数亡魂，恐怕就是对方对付自己的棋子。
距离楚天奇最近的是一位大妈，她似乎刚刚买菜归来，一把青菜狠狠砸在楚天奇的身上，楚天奇便觉得自己身体中某个东西似乎被那一把青菜给砸跑了。
这一点东西似乎叫做悠闲。
也许是今日地佛的逼迫，让楚天奇心里的狠劲也上来了。他忽然间觉得自己不能再逃了。
他大吼一声，刀来！手中便真得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然后他向着刚扔完青菜的大妈走去，三步并两步，赶上对方，一刀捅进对方的身体之中。买菜的大妈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楚天奇觉得刚刚消失的一点东西又回来了。
此时此刻，更远的有无数人流挥着各色武器向楚天奇本来，杀了一个人，楚天奇还有千万个敌人。
楚天奇持刀在手，对着天空中大声喊道：“既然你带给他们希望，那么便让我带给他们绝望吧！”
……
佛宗圣地万佛塔内一个神秘的所在。
一个头戴毗卢冠的高深佛者，正端坐菩提树下，仔细得盯着树下无数来往忙碌的蚂蚁。
当楚天奇在天摩城大声喊话的时候，他似有所觉。口中却是低叹一声：“在如此之际，你选择绝望之道，来对抗吾的希望之道，果然是魔。不渡也罢！”
佛者自言自语，片刻之后，却又开始低头仔细观察着菩提树下的蚂蚁。
那一双眼睛从高处俯下，仿佛在查看尘世众生。
他便是持希望之道的地之佛。
楚天奇知道，地之佛这句话恐非恫吓之言。人家一位佛宗的在世佛祖，自然没必要跟楚天奇开什么玩笑。佛说让你留下，自然你就得乖乖得留下！
楚天奇心中微慌，下意识的想到不知道紫微神像能来到这里不。他大概猜到自己此时所在大概是类似幻境或者法宝空间的地方，不知道关键时候紫微神像能不能帮助他，因为此时，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够依靠得了。
楚天奇拱手说道。“多谢佛祖好意，只是在下觉得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天上的佛像似乎面有疑惑之意，好奇得问道：“吾有意让你在我的佛国之中逛了这么久，怎么，你不喜欢这里么？这里的人难道不快乐么？你看天摩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永远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你莫非就不想留下来，成为天摩城的一员，也永远开心下去？”
想起刚才在城主看到的那些人的生活，楚天奇不由得心生寒噤。“他们看起来是很开心，但似乎无时无刻重复着这样的生活，他们真得开心么？他们究竟是真得开心，还是他们早已经忘了情绪是什么，而只是本能般的开心？”
地之佛巨大的手指在天空拂过，指着城中的人说道：“若不开心，他们又为何笑哪？莫非只有受尽苦难之后的笑才是真得开心？城里的所有人，都是吾修佛一来，慢慢渡来的亡魂。”
“那个跟你擦肩而过来去匆匆的老爷爷，临死之前，惦记着家中的孙儿生病，急着去请大夫。”
“那两位相互撞到的摊贩曾经一言不合拔刀而起，同归于尽，临死之前，都觉得如何重来一次，他们必然会相互谦让，彬彬有礼。”
“那位身着华贵的小姐本乃孤贫弱女，一辈子羡慕的便是穿一身大家闺秀漂亮的衣裳。”
“那位饥饿而死的小孩子，临死之时尚惦记着一辈子没有吃过的糖葫芦是什么滋味。”
“如今，在天摩城中，他们都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想穿漂亮衣服的人穿上了漂亮的衣服，想吃糖葫芦之人一直在吃糖葫芦，莫非他们便不该开心么？”
楚天奇若有所悟，忽然间明白，他在城中看到的无数人影，其实都不是真正存在的人，而是在死后被地之佛带到这里的魂魄吧？！心里似乎明白，自己来到这里的，大概也只是魂魄吧。
楚天奇看向天空的佛像，说道：“我对你的天摩城没有什么兴趣，你还是快快放我离开吧。这些人都已经死了，但我还活着，而且还想继续活着。”
地之佛似乎没想到楚天奇还是如此执迷不悟，继续说道：“活着是什么？死亡又是什么？你以为自己活着，他们已经死了，却不知道也许在他们看来，你早已死了。其实，生死轮回，活着又有什么重要的？！只要你过得开心，知足常在，身在何方，又有何关系。”
听着这些生生死死的话，楚天奇忽然觉得跟这些修佛的人辩论这些，纯粹是找罪受。佛宗之人个个舌灿莲花，更别说是佛宗的双佛之一了。
楚天奇再次朝着天空大声吼道：“我对你的生生死死的哲学问题没什么兴趣？我只想知道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天空之中的地佛轻叹一声，说道：“孺子不可教也！吾一直在向你阐述吾的希望之道，你便没有若有所悟么？！轮回台乃是吾的佛国所在，在吾的佛国之中，只有吾的信徒，吾才能满足他们的希望。你若想离开，有两种方法，一是信奉吾，成为吾之信徒。二是当你找到一条能够说服吾道之道，你便可以离开了。”
楚天奇闻言不由失望，地佛说了这么多，其实还不是要逼自己信奉于他么？！可是看了那些魂魄信奉他的下场，只能被困在这个孤城里面，重复单调的人生，他是宁愿死也不愿意信奉他的。
可是若是让自己找到能够说服地佛之道？楚天奇更是不会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楚天奇修行毕竟时日尚浅，对先天之后，修行者的道之间的相互关系，相生相克还不明白。但是他大概也知道，虽然地佛说他修得是希望之道，但作为佛祖的道，那必然是十分了得的。
自己首先不太了解自己该选择修行什么样的道，另一方面即使知道什么道能够克制希望之道，他也不一定能够修成。
楚天奇大声得喊道：“就没有第三条路么？”
天摩城中的地佛头像忽然隐而不见，消失得无影无踪。楚天奇尚在疑惑间，忽闻四周梵声突现，似乎有无数个和尚在念经一般。
“啊嘛呢叭弥”“啊嘛呢叭弥”……
无数楚天奇听不懂的梵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顿时觉得十分难受。这些梵唱似乎直达心底，一个声音仿佛一直在诱惑楚天奇，“信仰我吧！信仰我吧！”
更有金莲漫天，比丘朝拜，甚至天女飞天等景象，随着梵唱的声音在天空之中不断得出现着。
仿佛楚天奇只要伸出手，点个头，应个声。那些金莲便将为他盛开，那些比丘将向他朝拜，那些天女将入他怀中！
梵音响了一会，楚天奇便觉得心意昏昏，头疼欲裂。他的双手抱着头，甚至用力在头上大力得敲着，却丝毫作用也无。
楚天奇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心神，他在心中不住得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地佛引诱自己的手段，但是内心之中，却涌现出很多矛盾和纠结，让他心烦意乱。
终于，楚天奇实在忍不住了，他大声朝天吼道：“我、偏、不、信、奉、你！”说完，之后他便开始设法逃脱。
他实在受不了梵唱佛语不住得往他脑子里钻的感受，根本由不得他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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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奇无奈之下，再次进入天摩城中。天摩城中所有人依旧重复着每天的生活，楚天奇发现，梵唱依旧未止，而且这天摩城中，似乎也只有自己能听到声音。
楚天奇越来越疲倦，心越来越累，心底那个低声劝他低头的声音同样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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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奉佛！你便会轻松非常，再不用受此痛苦！“
楚天奇心乱如麻之时，脑海中却浮现出这些年的很多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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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受尽折磨在观心岩前挺了七日七夜，却因为空灵骨而无法修行。
接下来的三年他费尽心机搜索一百零八种秘籍，却依旧不能踏入修行之路。
终于得他得到紫微命格，再次回到上清山，受到了几位真人的热情对待。
……
最终这些记忆定格到一个问题，“楚天奇，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楚天奇，你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信奉佛祖的，只是为了查清楚自己前世之人摆脱佛宗的拉拢，继续在上清山修行！”
这个念头忽然清晰起来，楚天奇大声朝天空吼道：“你欲渡我，我只能对送你四个字，‘去你妈地’！”面色渐渐转向清明。
梵唱声似乎在这一时刻有丝毫得停顿！天空之中佛像再出。
“吾亲自来度你，你依旧不知足。如此难以驯服之人，当称之为魔！”
魔字一出，天摩城忽然起了变化。
只见本来在城中永远重复着单调生活，只拥有一段记忆，不能和楚天奇沟通和对话的人们忽然间齐齐转头向着看去。似乎在这一时刻都发现了他的存在！
“天降天魔，大家快去除魔啊！”
天摩城中所有看到楚天奇的人都一改之前笑容满面乐呵呵的模样，转而换上了一副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的样子，个个面有戾色！
“大家快来除魔啊！”
片刻之后，所有城中的人便持着各种各有的“武器”向着楚天奇冲了过来。吃糖葫芦的小孩子拿着糖葫芦，买菜的小贩拿着扁担和秤砣，杀猪的屠夫持着肉钩，手无寸物的千金小姐却是脱下绣花鞋拿在手中……
所有人向着楚天奇冲锋而来，似乎要把楚天奇撕成碎片。
楚天奇心知，恐怕地佛已经彻底放弃了拉拢自己的可能，而是选择毁灭自己。而眼前这天摩城中无数亡魂，恐怕就是对方对付自己的棋子。
距离楚天奇最近的是一位大妈，她似乎刚刚买菜归来，一把青菜狠狠砸在楚天奇的身上，楚天奇便觉得自己身体中某个东西似乎被那一把青菜给砸跑了。
这一点东西似乎叫做悠闲。
也许是今日地佛的逼迫，让楚天奇心里的狠劲也上来了。他忽然间觉得自己不能再逃了。
他大吼一声，刀来！手中便真得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然后他向着刚扔完青菜的大妈走去，三步并两步，赶上对方，一刀捅进对方的身体之中。买菜的大妈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楚天奇觉得刚刚消失的一点东西又回来了。
此时此刻，更远的有无数人流挥着各色武器向楚天奇本来，杀了一个人，楚天奇还有千万个敌人。
楚天奇持刀在手，对着天空中大声喊道：“既然你带给他们希望，那么便让我带给他们绝望吧！”
……
佛宗圣地万佛塔内一个神秘的所在。
一个头戴毗卢冠的高深佛者，正端坐菩提树下，仔细得盯着树下无数来往忙碌的蚂蚁。
当楚天奇在天摩城大声喊话的时候，他似有所觉。口中却是低叹一声：“在如此之际，你选择绝望之道，来对抗吾的希望之道，果然是魔。不渡也罢！”
佛者自言自语，片刻之后，却又开始低头仔细观察着菩提树下的蚂蚁。
那一双眼睛从高处俯下，仿佛在查看尘世众生。
他便是持希望之道的地之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