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去两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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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总局调查员调查不出结果来，按理说我是必去C市走一趟的，好在杰克上将发话，宽限了我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之后，如若总局的电脑上亮的仍是红灯，我便免不了上军事法庭辩论一番，再听候内部处置。
在这件事上，我虽有理，但却无法力争，难免有些苦闷。既然苦闷，便自然要寻个地方消遣，出校门右拐，直行400米处的咖啡店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尽管我没在这里上过学，但日日闲逛也积攒了不少经验，这家咖啡店是方圆1000米内最适合于沉思的场所，最重要的是杨教授也常去。
“一杯‘雨过天晴’。”我寻了个位子坐下，拿着单子左翻右看。这些名字倒是别致，最起码不令人厌烦。
“10元。”
难怪生意这么冷清！现在可是通缩时期，我心中暗自嘀咕着。闹了那么一出，最近的经费前所未有的紧张，精打细算着还不行呢。
“你还在生气吗？”
“生气？我做什么要生气。组织这次折了不少人，你先想想怎么跟组长解释吧。”
“你小声点……不怕隔墙有耳吗？”
“也是……那咱们说说情报局的事……你听说了吗，情报局高层要大换血了。杰克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燕子’身上……那个‘燕子’要是失手了……”
“你说了这么多？还没告诉我‘燕子’倒底是做什么的？”
“不晓得……总局都没有这个人的档案，听说是绝密。爱德华副局长都不知道，连孙文罗问李局长，也没问出半个字来……他这个局长可是铁打的，风水怎么转也转不走。”
“虽然是情报局的事，你也别乱说了。——你这个情报处处长的职位要是丢了，组织恐怕就要暴露了。”
“不会的，我在情报处的这些年，情报局半点风声都没有得到。没有证据他们不敢抓人的……悄悄告诉你，副局长说我又要升了。”
“永远不要自以为是。”
“哼。”
“你就没有想过吗？‘燕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也是……可咱们连一根‘燕子毛’也没见着……听小道消息说‘燕子’就在L市，要不要上报……”
“你可听准了……”
……
天哪！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心中千回百转。若真是这样，那我连军事法庭也不用上了，街上走着走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飞来一颗子弹。而且这意味着我连局里都不能依靠了。
还好，今天易容行动，就算他们看到了我也没什么。但咖啡已经喝尽，再呆下去，恐怕惹人怀疑，只得含笑出去。
与我擦肩而过的，正是杨教授。
如果他和那群人是一伙的，游戏不用开局，也就该结束了。
回到公寓，我坐立难安。若说是真，又无根据，若说是假，更没处说起。冒然和杰克上将联系肯定会打草惊蛇。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生无奈。
“云教授，在吗？”
三声敲门，在我本就如同乱麻的心上又搅了三搅。
“是谁？”我登时警觉，将激光枪藏在身后，扬声问道。
“是我，黛安娜。”
现在这种情形，按道理来讲就是个恶作剧。我是个新来的，选课的学生本来就没有几个，偏这黛安娜热情得很。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定有蹊跷。
“黛安娜呀……可是课上有什么没听懂的吗？我正要去图书馆查阅些资料，可以为你讲讲。”我欣然背了包出门，冲她燦然一笑。
“呃……好呀。教授……”这女孩显得颇为不自然，一双手无处安放，时不时地挠头抓眼。
我看着她，亦不由得失笑。想当年的我，也是这样的青涩，如同湛蓝湛蓝的天空。
记得大一刚入学，有一个大我八岁的男教授偷偷在我的课本里塞了一封情书。说这是情书其实也是亵渎了“情书”二字，上头尽是些淫淫艳艳的诗句，着实把我恶心了一把。
我年少，火气也旺盛得很，一看之下便去系主任处告了他个黑状。
后来他不知去了何处，我则受了三年的冷嘲热讽，实在不能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别紧张。比起其它教授来，我大不了你几岁。”不知不觉，我和她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虽然这并非好事。
黛安娜依旧是这般，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不当而引起我的不快：“教授……您觉得，地外文明当真存在吗？”
“根据已有的研究结果，地外文明肯定存在。”我淡淡地答道。她在这种时候问出这种问题来，是巧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这样啊……我听一个朋友说，人类已经和外星人有了联系。”黛安娜难掩眼中的好奇，“而且我听说，您也是其中之一。”
这次轮到我手足无措了，半是表演半是真实，我此时的神情极为不雅，杏眼圆睁，丹唇难闭：“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学生也是听杨教授所说。”黛安娜微笑着说道。
我原本略缓了缓的脑海中登时疑云大起：“这……杨教授不是博士导师么？你怎么会与他有交集呢？这个杨教授可怪得很。”
黛安娜一怔，笑容变得有些怪异，讷讷的，似乎暗中在嘀咕什么：“教……教授，我说的是数学系和您一批的杨怡，杨教授……您说的那位杨方博士导师……不是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是我糊涂了。这杨方和我倒曾经有些交集……”杀了毒的系统就是快多了，尤其是与人类比起来，资料库中立刻显示出了杨方的档案：
姓名：杨方
性别：男
出生日期：公元2990年11月15日
死亡日期：公元3029年6月20日
享年：39岁
生平：
公元3001年~公元3006年，就读于地球南方工业大学。
公元3007年~公元3021年，在反人工智能前线指挥中心任职。
公元3022年~公元3029年，在联合国科技大学担任博士导师。
妻：赵芬兰，现为一级上将。
子：杨怡，现为联合国科技大学数学科目本科教员。
……
只是我这些日子，一直见的是谁，又在与谁说话……
由于总局调查员调查不出结果来，按理说我是必去C市走一趟的，好在杰克上将发话，宽限了我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之后，如若总局的电脑上亮的仍是红灯，我便免不了上军事法庭辩论一番，再听候内部处置。
在这件事上，我虽有理，但却无法力争，难免有些苦闷。既然苦闷，便自然要寻个地方消遣，出校门右拐，直行400米处的咖啡店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尽管我没在这里上过学，但日日闲逛也积攒了不少经验，这家咖啡店是方圆1000米内最适合于沉思的场所，最重要的是杨教授也常去。
“一杯‘雨过天晴’。”我寻了个位子坐下，拿着单子左翻右看。这些名字倒是别致，最起码不令人厌烦。
“10元。”
难怪生意这么冷清！现在可是通缩时期，我心中暗自嘀咕着。闹了那么一出，最近的经费前所未有的紧张，精打细算着还不行呢。
“你还在生气吗？”
“生气？我做什么要生气。组织这次折了不少人，你先想想怎么跟组长解释吧。”
“你小声点……不怕隔墙有耳吗？”
“也是……那咱们说说情报局的事……你听说了吗，情报局高层要大换血了。杰克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燕子’身上……那个‘燕子’要是失手了……”
“你说了这么多？还没告诉我‘燕子’倒底是做什么的？”
“不晓得……总局都没有这个人的档案，听说是绝密。爱德华副局长都不知道，连孙文罗问李局长，也没问出半个字来……他这个局长可是铁打的，风水怎么转也转不走。”
“虽然是情报局的事，你也别乱说了。——你这个情报处处长的职位要是丢了，组织恐怕就要暴露了。”
“不会的，我在情报处的这些年，情报局半点风声都没有得到。没有证据他们不敢抓人的……悄悄告诉你，副局长说我又要升了。”
“永远不要自以为是。”
“哼。”
“你就没有想过吗？‘燕子’，到底是做什么的？”
“也是……可咱们连一根‘燕子毛’也没见着……听小道消息说‘燕子’就在L市，要不要上报……”
“你可听准了……”
……
天哪！我静静地坐在一旁，心中千回百转。若真是这样，那我连军事法庭也不用上了，街上走着走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飞来一颗子弹。而且这意味着我连局里都不能依靠了。
还好，今天易容行动，就算他们看到了我也没什么。但咖啡已经喝尽，再呆下去，恐怕惹人怀疑，只得含笑出去。
与我擦肩而过的，正是杨教授。
如果他和那群人是一伙的，游戏不用开局，也就该结束了。
回到公寓，我坐立难安。若说是真，又无根据，若说是假，更没处说起。冒然和杰克上将联系肯定会打草惊蛇。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生无奈。
“云教授，在吗？”
三声敲门，在我本就如同乱麻的心上又搅了三搅。
“是谁？”我登时警觉，将激光枪藏在身后，扬声问道。
“是我，黛安娜。”
现在这种情形，按道理来讲就是个恶作剧。我是个新来的，选课的学生本来就没有几个，偏这黛安娜热情得很。
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定有蹊跷。
“黛安娜呀……可是课上有什么没听懂的吗？我正要去图书馆查阅些资料，可以为你讲讲。”我欣然背了包出门，冲她燦然一笑。
“呃……好呀。教授……”这女孩显得颇为不自然，一双手无处安放，时不时地挠头抓眼。
我看着她，亦不由得失笑。想当年的我，也是这样的青涩，如同湛蓝湛蓝的天空。
记得大一刚入学，有一个大我八岁的男教授偷偷在我的课本里塞了一封情书。说这是情书其实也是亵渎了“情书”二字，上头尽是些淫淫艳艳的诗句，着实把我恶心了一把。
我年少，火气也旺盛得很，一看之下便去系主任处告了他个黑状。
后来他不知去了何处，我则受了三年的冷嘲热讽，实在不能算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别紧张。比起其它教授来，我大不了你几岁。”不知不觉，我和她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虽然这并非好事。
黛安娜依旧是这般，小心翼翼，生怕哪句话不当而引起我的不快：“教授……您觉得，地外文明当真存在吗？”
“根据已有的研究结果，地外文明肯定存在。”我淡淡地答道。她在这种时候问出这种问题来，是巧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是这样啊……我听一个朋友说，人类已经和外星人有了联系。”黛安娜难掩眼中的好奇，“而且我听说，您也是其中之一。”
这次轮到我手足无措了，半是表演半是真实，我此时的神情极为不雅，杏眼圆睁，丹唇难闭：“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学生也是听杨教授所说。”黛安娜微笑着说道。
我原本略缓了缓的脑海中登时疑云大起：“这……杨教授不是博士导师么？你怎么会与他有交集呢？这个杨教授可怪得很。”
黛安娜一怔，笑容变得有些怪异，讷讷的，似乎暗中在嘀咕什么：“教……教授，我说的是数学系和您一批的杨怡，杨教授……您说的那位杨方博士导师……不是两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是我糊涂了。这杨方和我倒曾经有些交集……”杀了毒的系统就是快多了，尤其是与人类比起来，资料库中立刻显示出了杨方的档案：
姓名：杨方
性别：男
出生日期：公元2990年11月15日
死亡日期：公元3029年6月20日
享年：39岁
生平：
公元3001年~公元3006年，就读于地球南方工业大学。
公元3007年~公元3021年，在反人工智能前线指挥中心任职。
公元3022年~公元3029年，在联合国科技大学担任博士导师。
妻：赵芬兰，现为一级上将。
子：杨怡，现为联合国科技大学数学科目本科教员。
……
只是我这些日子，一直见的是谁，又在与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