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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森森溶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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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师父看见我和王八进来了。冲我笑了笑。我突然就心生一股怨气:妈的我现在死到临头了,就是王八安排我来这鬼地方上班的。如果不是王八,怎么会闹成这样。都是他害得我,我饶不了他。我现在就搞死他,死也要他死在我前面。

    念头一起,我就扑向王八,王八没想到我会突然向他发难。被我狠狠的压在地下。我用手指向王八的眼眶抠去,先把他弄瞎了再说。

    “疯子,你怎么啦!”王八在身下抵抗我的攻击,捧住我抠他眼睛的手。

    我控制不住的荷荷有声,用嘴咬王八的手背。王八疼的狂叫。

    “疯子,你醒醒,——啊——”王八一声尖叫。我把他的手背上的皮肤咬了一块下来。血溅在我口里,咸咸的,味道真好。

    我又向王八的脖子咬去。

    “疯子,你忘记了草帽人吗?”王八没命的喊道。

    草帽人、草帽人……

    这个词,如同一道闪电,从我头顶直直劈下。我身体一阵激灵。是啊,当初我答应过草帽人的,千万别伤生,别见血,别养邪……

    我清醒了,看着被我死死压在身下的王八,王八惊魂未定,面目扭曲,如牛吼般喘着气。

    我他妈 的在干什么!

    哈哈哈哈……罗师父在狂笑。

    我松开王八,向罗师父看去,罗师父已经把血石下面的一截给咬掉了。血石流出鲜血,不,是涌出了鲜血。溶洞在悲鸣。

    轰隆隆的震动,我都分不清是溶洞在扭动,还是洪水灌入的震动。

    王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物事,还是他那个没得 比用的八卦镜,从夷陵广场旁边骗子那里买来的八卦镜。王八把八卦镜对准罗师父,嘴里喊着:“太上老君,教我杀鬼——”

    话还没说完,八卦镜就破了。

    罗师父轻蔑地笑着,是啊,他是人,这招对他有什么用。

    罗师父得意的很,“小滴嘎,莫在老 子面前来这套。”

    罗师父看着王八,却分了神,忘记了控制柳涛。柳涛猛的把罗师父甩到地下。

    我明白了,罗师父再怎么厉害,他只能在同一时间对付一个人。他的弱点就是不能分神。

    我喊道,“柳涛,王八,我们一起上。”

    “打他个 狗 日的”王八也喊道。

    罗师傅发现我们找出了他的弱点,有点慌乱,跟没闲暇去咬血石。

    我和王八一步一步的逼向他。我心里不停的想着草帽人、草帽人。这样会让我的精神集中,不再受罗师父的蛊惑。

    罗师父把我和王八盯着,我喊道:“王八,你还记得我们当年冬天洗冷水澡,回不了寝室,零下5度的天气,打着条胯,湿淋淋的被关在门外半个小时的事情吗?”

    王八说道:“记得,楼下几十个人都看我们的笑话呢,老 子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是你忘记带钥匙的。”

    “你就回想这件事情,别分神。”

    “老子头发都结冰了,都是你害的……”王八说道。

    罗师父看着我的表情有点惊讶。

    “比别以为你能无所不能,球货!”我开始咒骂罗师父。

    罗师父懵了,呆呆的看着我。没注意到柳涛的动作。柳涛拿起竹笛,吁吁地吹起来,声音婉转。

    可是罗师父听不见,他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我要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不行,草帽人对我说:你不能。——

    ——活不了了,与其在这里憋死,还不如投水自行了断算了。

    不行,草帽人对我说:你不能。——

    我哈哈的大笑:“你这招,不管用啦,老东西。”

    罗师父慌了,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慌乱,上次在风宝山他看见我也是这样表情。

    洞里突然冒出来无数的冉遗,密密麻麻的冉遗,它们都向罗师父身上涌去。柳涛还在继续吹他的竹笛,越来越多的冉遗爬向罗师父。

    罗师父开始惨叫,他在用力甩脱身上的冉遗。

    我都看不见罗师父的身体了,都是密密麻麻的冉遗扑在他身上,显出他身体的轮廓。

    罗师父的身体的轮廓,带着密集的冉遗在洞内不停的变换方位。不是跑来跑去的移动,而是瞬间的变换方位,此刻在洞的左边石壁,下一秒,就蓦的出现在洞的右面石壁。可是无论他在洞里怎么变换他的方位。身上的冉遗总是死死地钉在他身上。出卖他的位置。

    罗师父身上的冉遗不停的掉下来死掉。可更多的冉遗又扑上去。我看见冉遗撕咬罗师父的皮肤肌肉,可是没用,罗师父身上一点血都没有渗出来。

    柳涛却在不停的咳嗽,他在吐血。看来再这样下去。柳涛支撑不住了。

    草帽人对我说:别去碰邪。

    我说:“不行——”

    我冲到罗师父身边,伸出手,向罗师父的脖子抓去。

    可是我抓了个空。我的手指从罗师父的肉体从穿过。罗师父的肉体瞬间变得虚幻。

    没事,他躲不了。我又抓去。这次,我抓住了罗师父的胳膊。

    罗师父发出惨烈的尖叫。他被我抓住的部位,在灼热燃烧。肌肉很快就烧尽,我手里捏着他胳膊的骨头。罗师父拼命的挣扎,:为什么你总是跟我过不去!”

    我用另一只手,叉住罗师父的脖子,这次我抓准了,“为什么你总是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罗师父的脖子也开始燃烧。

    罗师父的法术破了,无数冉遗在他身上啮咬,撕扯他的皮肉。

    我看着罗师父悲惨的叫唤,面目变得非常可怜,甚至眼角流出泪来。

    我心一软,手上的劲力小了点。、

    何苦呢,我们都命在旦夕,不想办法从溶洞里逃生,在这里做这些无谓的争斗干嘛。

    就这一个间隙,罗师父挣脱了我的手,跌跌撞撞的向岔洞口奔去。无数冉遗还在他身上吊着。我和王八追去,却看见罗师父跳进了河水。

    “你为什么要放过他?”柳涛在洞里喊着。

    “他跳进河水,难道跑的掉吗?”我心虚的答道。

    我自己都不信,我知道,罗师父的道行,水遁只是个小把戏。刚才我们大喊水冲进来了,他根本就无所谓,他只有逃生之道。

    王八叹了口气,和我又走进洞内。现在是要考虑,我们该怎么逃出生天了。

    柳涛还在咳嗽,不过没咳出血了。

    我对王八说道:“王道长,教我们出洞撒。”

    王八说道:“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你教我们水遁出洞撒。”

    我心情不是很紧张,我现在心里很清晰,各个细节都都能想明白,包括我知道柳涛肯定有办法出洞。

    柳涛能支配洞内的冉遗,和这个溶洞当然有很深渊源。他绝对知道出洞的方法。可我现在就是不给王八讲明。王八什么事情都喜欢瞒着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现在不报复他一下,我不甘心。

    “我哪里会什么水遁!”王八喊道。

    水漫进岔洞了,瞬间淹没了我们的脚踝。

    这下我也着急了。连忙问柳涛,“路在那里,带我们出去吧。终不能真的死在这里。”

    水在继续上涨。王八喊道:“我不想死在这里,怎么办啊 。”

    柳涛看着我和王八,无动于衷。

    我看着柳涛冷冷的表情,心里顿时沉了下来。

    柳涛并没有带我们一起出洞的打算,就算是把自己的命搭上,也不会带我们出去。

    水漫过了我们膝盖了。

    “为什么?”我冲柳涛喊着:“你真的不知道怎么出去!”

    柳涛直愣愣地把王八看着。

    柳涛不愿意带王八出去。

    “他不是你想的那么坏。他也不知道情况。”

    “是他告诉浙江人血石在这里的。”柳涛说的很慢。

    我无法解释了。

    王八本来在慌乱中,听见我们的对话,也明白柳涛又办法带我们出去。慌慌的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严重,他们进来了,要对这个石头下手,我还不让呢,我还打了罗师父的。”

    “我不相信你们。”柳涛说道。

    “我求你啦,柳涛,带我们走吧。”我打算给柳涛下跪,看他是否心软。我才二十几岁,女朋友都没谈几个,死了太亏了。

    “不行。”柳涛在摇头。

    “我错了,给你跪下好不好?”王八比我还没骨气,“疯子,来,我们给他跪下。”

    我两腿发软,就要给柳涛跪下。

    柳涛侧转身子,“我受不起。”

    水淹到腰部了,洞内的应急灯放置的矮的,已经在一盏一盏的熄灭。洞内的光线开始减弱。

    “我们死了,浙江人和罗师父还会再来,你舅舅也会被枪毙,你想过没有。”我发现我有个很牛 逼的潜能,——越是在危机的关头,头脑越清晰。

    “到时候你和你舅舅都死了,谁来跟浙江人周旋?这洞里的东西,他们不就轻而易举的拿到。”王八连声附和。

    柳涛长叹一口气,我说动他了。其实我说这些,都是灵机一动,劝说柳涛带我们出去,只是想保全贪生怕死而已,那里有这么高尚的理由。

    不过这个理由的确很客观。柳涛想了想,对我和王八说道:“徐哥,我知道你没什么坏心,但你的同学,我不放心。”

    水到胸口了。洞内的憋闷异常,我连气都换不过来,脑袋开始眩晕,金星乱冒。

    “你快给他赌个咒!”我对王八喊道。

    王八喊道:“我绝不再打探着洞里任何物事了……”王八开始呛水。

    “我发誓不再到这个溶洞里来,永远。”我可是说的实话,以后他们八抬大轿我请我,我都不会来啦。

    水到脖子了。

    幸好我和王八水性都很好。不然现在已经慌乱不已,呛水死掉。

    柳涛不说话了,他拉住我的手,我连忙牵住王八。

    洞里的应急灯全部熄灭。又是全部一片黑暗。柳涛带我们在洞内靠着石壁慢慢移动。柳涛对洞内非常熟悉,就如同对自己的身体一样熟悉。我心安多了,他毕竟也是不想死的。

    柳涛一头扎进水里,我和王八也跟着潜进水中。就算不潜水,水也漫过头顶了。

    跟着柳涛在水里潜泳,这时间可真漫长。我胸口内憋的厉害,要支撑不住了。

    我感觉柳涛在水里推什么东西。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开。我也抢上前去,摸准方位,帮柳涛去推。我触手摸到是一片类似薄膜的石壁,很坚韧,但有弹性。

    那有弹性的薄膜终于被我们推开了一点缝隙,开始很窄,但我和柳涛合力把缝隙两端掰住,缝隙扩大,能过人了。我推了王八一把,王八先穿了过去,然后我也挤了进去,缝隙合拢,把跟着进来的柳涛紧紧夹住。王八回转身,也来扳石壁,柳涛也穿过来了。

    石壁重新合拢,挡住那边的大水。

    我们躺倒在地上,身下虽然很潮湿,但肯定不会再有洪水进来。我们三人都拼命的喘气,身体瘫软。休息了好长时间,我才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个很宽阔的石厅,石厅的四周到处是岔洞口。

    对了,我怎么看的见呢

    我连忙寻找光线的来源。

    很容易找到,因为光线发出的部位就在石厅的中央。和我们不到几米远。

    一株鲜脆欲滴的梧桐树,生长在那里。通身碧绿,包括树干都是翠绿色的。树身碧绿却又透明,里面的纹络都看的很清晰。树叶更是如此,薄薄的,仿佛吹弹即破。整个梧桐树都发出软软的绿光,把洞里照的明亮。

    王八抚摸着我们刚才进来的石壁处,问柳涛:“这是不是喉咙洞的喉塞?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在……”

    柳涛不答话,走到梧桐树旁边,轻轻把梧桐树搂住,脸贴在树杆上,呜呜的哭起来。

    这个梧桐树就是冉遗最精华所在,浙江人、田叔叔、罗师父的最终目的就是它了。

    看着这个翠绿鲜嫩的梧桐树,我心里也泛起怜惜的感觉。忍不住走到跟前,想伸手去触碰。

    “你别动!”柳涛对我喊道。

    是啊,我是外人,有什么资格摸这棵树呢。

    这棵灵树,就是这方水土的保护者——冉遗的心脏吗。也许冉遗这种上古神兽,用普通的生物学无法阐述它的身体构造。一个身躯覆盖几平方公里的动物,藏在地下的巨大动物,是能够用生物学来解释的吗。

    抛开别的任何理由不谈。仅仅看着这个柔和鲜嫩的梧桐树本身,我就莫名的有保护它的冲动。用生命保护它也在所不惜。

    我能够理解杨泽万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柔弱的梧桐树,招来了罗师父、浙江人、田叔叔的窥觑,人的贪念太恶毒了,为什么他们拥有了这么多财富,却还要霸占本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这棵树,就是这一方水土的命根啊。

    看着柳涛爱护的脸色,我也胸口彷佛塞满了棉花,闷闷的,鼻腔深处一阵酸痒,眼眶也热了。我拼命眨着眼睛,对柳涛呜咽的说道:“你放心,我虽然无用,但我肯定会尽力保护它的。”

    王八也来到树前,愣愣的看着,“真是好东西啊,怪不得罗师父这种修炼的人,想法设法地要弄到它。真是好东西……”

    我一拳把王八抡倒在地,用脚踢他,“你想都别想,你要是敢起歪心,我饶不了你!”

    我看着这个闪烁着柔柔绿光的梧桐树,心里无比的感慨:冉遗这种神物,拥有这么大的力量,却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想起我们在溶洞里铺路架桥,刨石炸岩,冉遗却没有任何反抗。

    杨泽万传到柳涛这一代,能勉强维护它,可以后呢。

    柳涛松开了抱着梧桐树的双臂,回复了冷静的表情,“你们还走不走的?”

    走吧,走吧,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石厅的一个岔洞,是通向山顶的。我们三人,爬了七八个小时,在狭窄的石壁缝隙里攀爬。出了溶洞,我们站在山顶上,天已经黑了。大雨已经止住,天上漫天的星光,看着亲切温暖。

    溶洞的经历到此就完结了,但该交代的事情还是要多两句嘴。

    其实这个洞,到底在什么地方,坏柠檬和化石哥哥都已经知道了。但千万别对号入座,那里已经是个风景区了,对冉遗的打扰已经过甚。这些隐藏的秘密,就不要再去追问。不然就违了我写这贴的本意。有些事情,就让永远的隐藏下去吧。

    (盛世峡江哥哥,也不要对坝区的笳乐声再打听了,事件的真相,当然不会是公布于众的。)

    董事长他们那船人,也有惊无险的出了洞。没有任何人伤亡。

    董事长还是那个浙江人,他拉了几个生意伙伴,本想继续挖掘溶洞深处。可因为来自当地村民的压力,无法继续施工。罗师父也不知所踪,他本来就是个神秘莫测、来历不明的人。事后,竟然没有几个人能记得他曾出现过。罗师父不在,浙江人也无从知晓该怎么去找溶洞的最精华处。此时就不了了之,浙江人就用筹集到的资金,把猇亭古战场给买下,真的做起旅游的生意。

    杨泽万坐牢了,当然不是因为故意杀人,而是他承接的水坝工程太滥,查出他贪污工程款的事实。杨泽万很仗义,说这个事情跟我这个技术员无关,是他自己瞒着我所为。

    柳涛也在村民选举中,当了这山村的村主任。他这一辈子都要守着这个溶洞了。

    我第二天就收拾东西走了,经理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辞职。

    走的那天,我去娟娟那里领工资。娟娟不在,她回市内了,董玲用手上的备用款给我发工资。

    我跟着董玲到了她寝室,等着她给我拿钱。

    董玲在寝室里,并不急着给我工资,跟我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对我不再是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被我说的无聊的笑话,逗得呵呵笑。

    看来日久见人心,这丫头见我在洞里的作为,对我心生好感了。

    董玲脱了鞋在,床上坐着,幽幽地对我说:“回市内了,你还会来找我吗?”

    我 靠,这么明显的表白,我哪里听不出话外之音。

    我坐到董玲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我腿断了,也会找你的。可我实在是不想再来这个地方了。”

    “没事”董玲声音变得纤细:“我过两天也回市内,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我还说什么话啊,现在说话不都是多余吗,行动最重要。

    我把董玲压倒床上,手忙搅乱的脱她的衣服。

    董玲对我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一点都不拒绝我,竟然帮我褪去身上的衣物。

    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董玲的上衣被我拨去,身材真他妈 的好,我紧紧搂着董玲,深吻着她。

    董玲在我身下迷离,呜呜的哼着。

    我****的身体和董玲柔软的胸部紧紧贴在一起,情欲高涨。

    董玲的双腿也把我盘住。

    我手往下伸探,想有进一步的作为。

    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声的尖叫:“疯子!你脱光衣服在我床上干什么?”

    我回头看去,看见董玲衣着整齐的站在寝室的门旁边。对着我怒气冲冲的怒吼:“你这个臭****,你到底在干什么龌龊事……”

    我全身冰凉,身体僵硬,无法动弹一下。更不敢回头,去看床上的董玲是谁。

    我身下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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