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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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舒爽？既是身子不爽，传太医了没有？太医怎么说的？”福临听到霆嫣身体不舒服，这奏折也不看了。问题就跟那连珠炮似的，溜了一溜儿出来。
“这...万岁爷，奴才斗胆猜测，这瑈妃娘娘是不会着人去请太医的。”瞧瞧万岁爷这上心劲儿。今个儿咱家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了呢。吴良辅苦哈哈的想着。
“身子不爽，不传太医怎么成。你可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万岁爷哎，您终于瞧出来奴才还有话说了！
“回万岁爷，奴才自作主张去问了问今个儿给瑈妃娘娘抬轿辇的奴才。他们说...”
抬轿辇的奴才？这么说是请安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有话快说。”福临不耐烦的说着。
“这话奴才不敢说。”这是实话，这事关中宫，就算他是打万岁爷幼年就在一旁伺候的。但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朕恕你无罪。快说。”
“嗻。奴才去问抬轿辇的奴才，他们说在从慈宁宫回来的路上，皇后娘娘不知道让身边的大宫女儿过去说了什么，瑈妃娘娘就下了轿辇，到前头的凤辇那去了。”
“还有什么，一下子都给朕倒干净了！”听着吴良辅说到皇后，福临就想到了个大概。所以，福临现在，很不高兴！
“是。这瑈妃娘娘去了前头就再没回过轿辇。抬轿辇的奴才说直到凤辇回了坤宁宫，瑈妃娘娘才上了轿辇回了承乾宫。还说这回坤宁宫的半道儿上，也不知道皇后吩咐了什么，凤辇突然走快了不少。”
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福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岂有此理！好你个博尔济吉特氏！”福临怒得直接把御案上的茶杯给扫下了御案。
看着自家万岁爷气得砸了杯子。吴良辅的小心脏突突直跳。感觉都快跳出来了。心里不停的在那抱怨，你说这个皇后，万岁爷本来就不待见你，对你不过就是面子上的事儿，你还非得来招惹万岁爷的心头好儿。你这不是作嘛！还把咱家也连累上了。
“去承乾宫。”
说完，福临就径直走了出去。
“主子，您还好吗？快让奴婢瞧瞧您的脚，可是擦破皮了。”
看着青黛紧张兮兮的，霆嫣觉得心里暖哄哄的。
“你别紧张，我现在觉着不那么疼了。”
“那可不行。快让奴婢看看。”
霆嫣无奈，只能是让青黛为所欲为了。
“嘶...”霆嫣倒吸口了凉气。
“主子，您瞧瞧，这都已经起了水泡子了。这怎么好。主子奴婢去请太医吧。”
“不可。”
“为何？您都伤得这般重了，如何可以不请太医。”
“不过是起了几个水泡子，哪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了。今日本宫是从慈宁宫回来后才出的这档子事儿，而非从坤宁宫。如若你此时去传了太医，那六宫该怎么想，太后又该怎么想？还有皇上，本宫不能让皇上为难。”
前面的话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说场面话。但这最后一句，霆嫣说的是实话。现在不过刚刚入宫，她不能让福临两头为难。
“可是主子，那这水泡子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搁着呀！”青黛这是真急了。
“瞧瞧，瞧瞧。这还没怎么呢，你就红眼睛了？没出息。”霆嫣笑骂道。
“奴婢本来就不是有出息的...”
“行了。青黛，你可有绣针？”
“有的，主子。”
“你去拿一根来，再点一根蜡烛来。还有几条干净的帕子。”
“是。”
“主子，您要是东西拿来了。”
“嗯。青黛，你现在照本宫说的做。”
“是。”
“先把那蜡烛点上，然后把绣针放火上烤一下。等绣针有点烫手了，你就用绣针把这些个水泡子戳破。最后你看那水泡子都消下去了，先用一条帕子把水泡子周围的秽物擦干净了。最后用两条帕子把本宫的脚裹起来。可明白了？”
“明白了。可是主子，真要用针扎么...咱们还是传太医吧。”
“青黛！”
咬了咬唇，青黛道：“是，主子。奴婢省得了。您忍着点疼儿。”
“怎的一个人也没有，伺候的奴才都哪去了！”福临本就在气头上，现下进了承乾宫又一个奴才都不见，不由得喝道。
吴良辅看到有个小太监，连声叫到：“还不过来，万岁爷在这，你没看见嘛！”
这一嗓子，可把小太监吓的不轻。赶忙跑了过来，跪下请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行了行了，你家主子了？你们都怎么伺候的，都想进尚方司不成！”
“皇上容禀，奴才是今个儿才到承乾宫当差的，先前娘娘让青黛姑娘出来吩咐了。说今个儿未经差遣吩咐都不能在寝殿附近待着。”
“知道了，下去吧。”
不再管那个小太监，福临就直接向霆嫣的寝宫走去。
“皇上，可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儿？”眼瞅着万岁爷已经走到了寝宫外的回廊，吴良辅出声问道。
“不用了。你就在这待着，朕自己进去。”
进了寝宫，福临就听见主仆二人的谈话。
“主子，还好么。”
“还好，就是有点疼了。”霆嫣淡淡一笑。
“主子，您就别骗奴婢了，奴婢刚刚看着，都觉着疼。而且主子你现在还笑得这么难看。这哪里会是不疼。奴婢是心直口快了点，可奴婢不是个傻的。”
“行了。本宫这才说了一句，你就说了这么多句。”
“主子，您现在这个样子，明天可怎么去请安啊...”青黛看着霆嫣的脚，担忧的不行。
是啊...明天还得去请安呢，这可怎么办。
“明天的请安不要去了，等你的脚好了再说。”在内室外的福临终于是听不下去了。推了门就走了进来。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青黛一见是皇上来了，急忙行了礼。
“嗯。”挥了挥手，示意青黛下去。
青黛看来自己主子一眼，就退了出去。
“福临...”霆嫣看到福临进来，吓了一跳，这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脚怎么样了？怎的不传太医？”福临走到床边，捧起霆嫣的脚。
“皇上...”霆嫣想把自己脚收回来，奈何福临使了力，霆嫣根本抽不出来。
“嗯？你刚刚叫朕什么？现在又叫朕什么？”福临本来想捏霆嫣的脸的，可是看到霆嫣脸色不好，也就作罢了。但是还是打了霆嫣的小手一下。
“刚刚是臣妾失了礼数，臣妾不该叫皇上的名讳的。”
“可是朕喜欢嫣儿唤朕的名字。”福临伸手摸了摸霆嫣的脸。
“可是这于礼不合。”再次听到福临唤自己嫣儿，霆嫣轰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
听了这话，福临温和的一笑。靠到霆嫣的耳边道：“朕记得，前个儿夜里，嫣儿也叫了朕的名字。朕很喜欢。”
被福临这么一说，脑子里的画面愈发清晰了。
“皇上！”霆嫣媚眼如丝的嗔道。
“嗯？”福临挑了挑眉。大手爬上那鼓起的山峰上，一捏。手感真好。
“皇...福临。”可恶，怎么可以这样！霆嫣极为不耻福临逼自己就范的行为。
“这样才对。要记住了，如果下次再叫错了，朕可是会身体力行的罚你。”
听了这话，霆嫣咻的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赖！
“好了，别瞪了。和朕说说，你这个脚到底怎么回事，怎的不传太医？”话说到这，福临又想起刚刚青黛的话。宁可用针扎也不肯传太医么？
“没什么，不过是多走些路，脚就起了水泡子。臣妾很没用对不对。”霆嫣心里懊恼不已，但是却不是为了刚刚自己的那番说辞。
明明决定不要让福临知道的。可是他还是知道了。
“你还想瞒着朕？”
“嗯？”霆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装傻？”
霆嫣看到福临现在的表情，瞬间了悟了。看来福临是已经知道了。
“福临已经知道了？”
“你说呢？”
看来的确是知道了：“福临，既然你都知道了，答应臣妾不要追究这件事好不好？”
“不可能。皇后博尔济吉特氏位主中宫，非但不以身作则，宽容待下，还利用中宫之权苛待后宫嫔御，莫说朕容她不得。这祖宗家法亦是容她不得。”福临也不给模棱两可的答案，直接就一口回绝。
霆嫣没有想到福临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福临是何意？”
难道福临打算废后吗！不知怎的，霆嫣突然就想到了这个。
“好了，后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朕会处理好的。”福临安抚的轻轻拍了拍霆嫣的手：“还是说，嫣儿你不相信朕？”
“不是的，臣妾不想因为这件事让福临为难。福临，臣妾真的没有事儿，这件事儿你就不要继续追究了。就当嫣儿求你了，成吗？”霆嫣拉着福临的手恳求着。希望可以打消福临废后的念头。只要不是废后，一切都还不算糟糕。
看着霆嫣这么巴巴儿的看着自己，福临硬是把那句不可能咽了下去，略想了想才说道：“就算朕不追究，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福临是想怎么做？”
“这既然是后宫的事，那就由皇额涅出面吧。”
“是，臣妾省得了。”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儿，既然由太后出面，那么怎么样都不会太难堪了。
“嗯，那你好好歇着吧，朕回太和殿批折子，晚上再来瞧你。”
“是。”
看到福临离开的背影，霆嫣心里，五味杂陈。喜的是福临是真心将她放在了心上，否则也不会放下政务过来看她。可是霆嫣更多的感觉却是愁。她觉得，现在的她真的就如历史上的董鄂氏一样。历史上，董鄂氏就是初进宫不久就封为贤妃？之后更是荣宠不断...
不，我绝不会让自己成为第二个董鄂氏！坚定了自己的心，霆嫣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是愁绪不在。
“身子不舒爽？既是身子不爽，传太医了没有？太医怎么说的？”福临听到霆嫣身体不舒服，这奏折也不看了。问题就跟那连珠炮似的，溜了一溜儿出来。
“这...万岁爷，奴才斗胆猜测，这瑈妃娘娘是不会着人去请太医的。”瞧瞧万岁爷这上心劲儿。今个儿咱家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了呢。吴良辅苦哈哈的想着。
“身子不爽，不传太医怎么成。你可是还有什么没说的？”
万岁爷哎，您终于瞧出来奴才还有话说了！
“回万岁爷，奴才自作主张去问了问今个儿给瑈妃娘娘抬轿辇的奴才。他们说...”
抬轿辇的奴才？这么说是请安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有话快说。”福临不耐烦的说着。
“这话奴才不敢说。”这是实话，这事关中宫，就算他是打万岁爷幼年就在一旁伺候的。但有些话也是不能说的。
“朕恕你无罪。快说。”
“嗻。奴才去问抬轿辇的奴才，他们说在从慈宁宫回来的路上，皇后娘娘不知道让身边的大宫女儿过去说了什么，瑈妃娘娘就下了轿辇，到前头的凤辇那去了。”
“还有什么，一下子都给朕倒干净了！”听着吴良辅说到皇后，福临就想到了个大概。所以，福临现在，很不高兴！
“是。这瑈妃娘娘去了前头就再没回过轿辇。抬轿辇的奴才说直到凤辇回了坤宁宫，瑈妃娘娘才上了轿辇回了承乾宫。还说这回坤宁宫的半道儿上，也不知道皇后吩咐了什么，凤辇突然走快了不少。”
这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福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岂有此理！好你个博尔济吉特氏！”福临怒得直接把御案上的茶杯给扫下了御案。
看着自家万岁爷气得砸了杯子。吴良辅的小心脏突突直跳。感觉都快跳出来了。心里不停的在那抱怨，你说这个皇后，万岁爷本来就不待见你，对你不过就是面子上的事儿，你还非得来招惹万岁爷的心头好儿。你这不是作嘛！还把咱家也连累上了。
“去承乾宫。”
说完，福临就径直走了出去。
“主子，您还好吗？快让奴婢瞧瞧您的脚，可是擦破皮了。”
看着青黛紧张兮兮的，霆嫣觉得心里暖哄哄的。
“你别紧张，我现在觉着不那么疼了。”
“那可不行。快让奴婢看看。”
霆嫣无奈，只能是让青黛为所欲为了。
“嘶...”霆嫣倒吸口了凉气。
“主子，您瞧瞧，这都已经起了水泡子了。这怎么好。主子奴婢去请太医吧。”
“不可。”
“为何？您都伤得这般重了，如何可以不请太医。”
“不过是起了几个水泡子，哪就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了。今日本宫是从慈宁宫回来后才出的这档子事儿，而非从坤宁宫。如若你此时去传了太医，那六宫该怎么想，太后又该怎么想？还有皇上，本宫不能让皇上为难。”
前面的话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说场面话。但这最后一句，霆嫣说的是实话。现在不过刚刚入宫，她不能让福临两头为难。
“可是主子，那这水泡子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搁着呀！”青黛这是真急了。
“瞧瞧，瞧瞧。这还没怎么呢，你就红眼睛了？没出息。”霆嫣笑骂道。
“奴婢本来就不是有出息的...”
“行了。青黛，你可有绣针？”
“有的，主子。”
“你去拿一根来，再点一根蜡烛来。还有几条干净的帕子。”
“是。”
“主子，您要是东西拿来了。”
“嗯。青黛，你现在照本宫说的做。”
“是。”
“先把那蜡烛点上，然后把绣针放火上烤一下。等绣针有点烫手了，你就用绣针把这些个水泡子戳破。最后你看那水泡子都消下去了，先用一条帕子把水泡子周围的秽物擦干净了。最后用两条帕子把本宫的脚裹起来。可明白了？”
“明白了。可是主子，真要用针扎么...咱们还是传太医吧。”
“青黛！”
咬了咬唇，青黛道：“是，主子。奴婢省得了。您忍着点疼儿。”
“怎的一个人也没有，伺候的奴才都哪去了！”福临本就在气头上，现下进了承乾宫又一个奴才都不见，不由得喝道。
吴良辅看到有个小太监，连声叫到：“还不过来，万岁爷在这，你没看见嘛！”
这一嗓子，可把小太监吓的不轻。赶忙跑了过来，跪下请罪：“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行了行了，你家主子了？你们都怎么伺候的，都想进尚方司不成！”
“皇上容禀，奴才是今个儿才到承乾宫当差的，先前娘娘让青黛姑娘出来吩咐了。说今个儿未经差遣吩咐都不能在寝殿附近待着。”
“知道了，下去吧。”
不再管那个小太监，福临就直接向霆嫣的寝宫走去。
“皇上，可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儿？”眼瞅着万岁爷已经走到了寝宫外的回廊，吴良辅出声问道。
“不用了。你就在这待着，朕自己进去。”
进了寝宫，福临就听见主仆二人的谈话。
“主子，还好么。”
“还好，就是有点疼了。”霆嫣淡淡一笑。
“主子，您就别骗奴婢了，奴婢刚刚看着，都觉着疼。而且主子你现在还笑得这么难看。这哪里会是不疼。奴婢是心直口快了点，可奴婢不是个傻的。”
“行了。本宫这才说了一句，你就说了这么多句。”
“主子，您现在这个样子，明天可怎么去请安啊...”青黛看着霆嫣的脚，担忧的不行。
是啊...明天还得去请安呢，这可怎么办。
“明天的请安不要去了，等你的脚好了再说。”在内室外的福临终于是听不下去了。推了门就走了进来。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青黛一见是皇上来了，急忙行了礼。
“嗯。”挥了挥手，示意青黛下去。
青黛看来自己主子一眼，就退了出去。
“福临...”霆嫣看到福临进来，吓了一跳，这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脚怎么样了？怎的不传太医？”福临走到床边，捧起霆嫣的脚。
“皇上...”霆嫣想把自己脚收回来，奈何福临使了力，霆嫣根本抽不出来。
“嗯？你刚刚叫朕什么？现在又叫朕什么？”福临本来想捏霆嫣的脸的，可是看到霆嫣脸色不好，也就作罢了。但是还是打了霆嫣的小手一下。
“刚刚是臣妾失了礼数，臣妾不该叫皇上的名讳的。”
“可是朕喜欢嫣儿唤朕的名字。”福临伸手摸了摸霆嫣的脸。
“可是这于礼不合。”再次听到福临唤自己嫣儿，霆嫣轰的就想到了那天晚上。
听了这话，福临温和的一笑。靠到霆嫣的耳边道：“朕记得，前个儿夜里，嫣儿也叫了朕的名字。朕很喜欢。”
被福临这么一说，脑子里的画面愈发清晰了。
“皇上！”霆嫣媚眼如丝的嗔道。
“嗯？”福临挑了挑眉。大手爬上那鼓起的山峰上，一捏。手感真好。
“皇...福临。”可恶，怎么可以这样！霆嫣极为不耻福临逼自己就范的行为。
“这样才对。要记住了，如果下次再叫错了，朕可是会身体力行的罚你。”
听了这话，霆嫣咻的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赖！
“好了，别瞪了。和朕说说，你这个脚到底怎么回事，怎的不传太医？”话说到这，福临又想起刚刚青黛的话。宁可用针扎也不肯传太医么？
“没什么，不过是多走些路，脚就起了水泡子。臣妾很没用对不对。”霆嫣心里懊恼不已，但是却不是为了刚刚自己的那番说辞。
明明决定不要让福临知道的。可是他还是知道了。
“你还想瞒着朕？”
“嗯？”霆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装傻？”
霆嫣看到福临现在的表情，瞬间了悟了。看来福临是已经知道了。
“福临已经知道了？”
“你说呢？”
看来的确是知道了：“福临，既然你都知道了，答应臣妾不要追究这件事好不好？”
“不可能。皇后博尔济吉特氏位主中宫，非但不以身作则，宽容待下，还利用中宫之权苛待后宫嫔御，莫说朕容她不得。这祖宗家法亦是容她不得。”福临也不给模棱两可的答案，直接就一口回绝。
霆嫣没有想到福临会是这样的态度，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福临是何意？”
难道福临打算废后吗！不知怎的，霆嫣突然就想到了这个。
“好了，后面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朕会处理好的。”福临安抚的轻轻拍了拍霆嫣的手：“还是说，嫣儿你不相信朕？”
“不是的，臣妾不想因为这件事让福临为难。福临，臣妾真的没有事儿，这件事儿你就不要继续追究了。就当嫣儿求你了，成吗？”霆嫣拉着福临的手恳求着。希望可以打消福临废后的念头。只要不是废后，一切都还不算糟糕。
看着霆嫣这么巴巴儿的看着自己，福临硬是把那句不可能咽了下去，略想了想才说道：“就算朕不追究，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福临是想怎么做？”
“这既然是后宫的事，那就由皇额涅出面吧。”
“是，臣妾省得了。”皇后是太后的亲侄女儿，既然由太后出面，那么怎么样都不会太难堪了。
“嗯，那你好好歇着吧，朕回太和殿批折子，晚上再来瞧你。”
“是。”
看到福临离开的背影，霆嫣心里，五味杂陈。喜的是福临是真心将她放在了心上，否则也不会放下政务过来看她。可是霆嫣更多的感觉却是愁。她觉得，现在的她真的就如历史上的董鄂氏一样。历史上，董鄂氏就是初进宫不久就封为贤妃？之后更是荣宠不断...
不，我绝不会让自己成为第二个董鄂氏！坚定了自己的心，霆嫣再抬起头时，眼中已是愁绪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