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词锋如剑，无惧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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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拾阶而上，傅青云、沈明镜等人很快到了一处山谷，门口耸立着一块五丈多高的石碑，从上到下写着“通天谷”三个字。
“通天谷，好生霸气，是说一入此谷，等若踏上通天之道吗？”
沈明镜暗暗惊讶之余，继续前进，转眼是到了谷内一处府殿，府外挂着牌匾，上书“通天府”三字，与山谷的名头相呼应，显然是到地方了。
不过，傅青云却是在府殿之外犹豫了片刻，才是缓缓推门而入。
府殿门开，众人的目光穿过宽敞的庭院，直接落在了正厅之内，可见有五道人影。
这五人之中，气势最强者当属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美丽女子，长发如云，飘然轻舞，不假辞色的俏颜，犹如冰山雪峰一般森寒，身着翠青色的衣裙，卓然而立，自有一种大宗师的气度，显然也个不下于傅青云的强者。
韩芷琳！
沈明镜心中闪过了这么一个名字，九霄云门之中也唯有这女子才这般卓绝了。别看她只是二十余岁的模样，真实年龄至少是过了一百之数，显然是功参造化，才可青春永驻。
余下四人里面，气势均是相差无几。
一个是生了鹰钩鼻的中年男子，微微弯着腰，看上去便给人一种阴鸷的味道。
一个是堆着笑容的中年胖子，摆着和气生财的模样。
另外两人都是年过半百的老者，一个须发皆白，长须拖地，却又是满面红光，看不出一丝老态，配上一身淡蓝色的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另外一个老头儿却是反了过来，须发皆黑，胡须也才到脖颈处而已，但是脸色灰败，浑像是半死不活的僵尸，穿了身黑色道袍，给人感觉也是如若鬼魅一般阴森森的。
“傅师弟，既然来了，便快些进来吧。”韩芷琳淡淡的说道，声音不响，却是蕴含了一丝奇异的力量。
不过傅青云只是哼了一声，便是将那股力量震散，否则容许其传递过来，怕是要伤及沈明镜等人。
这时候，沈明镜的耳边也是响起了傅青云的传音入密，言明各人身份。
韩芷琳与傅青云一样，是九霄云门的副门主，同时也是冰云峰的峰主，实力惊人，抛开门主不谈，乃是九霄云门的最强者之一，与傅青云相当。
鹰钩鼻的阴鸷男子唤作乌阴之，是阴云洞的洞主，地位与峰主相若，乃是傅青云个人的仇家。
满脸笑容的胖子叫做赵乾生，是天宝崖的崖主，别看是一脸笑容，却是有名的笑面虎，为人贪财，此次该是他收了好处来为难沈明镜。
至于蓝袍老道和黑袍老道则是通天谷的两位谷主，白老和黑老，二人主要是在通天院负责为内门、外门弟子讲道授业，辈分极高，便是门主来了也要叫一声师叔，巅峰时期实力还要在韩芷琳之上，如今年岁大了，修为倒退，气势上与乌阴之、赵乾生相若，真要厮杀起来，却是必胜无疑。
因为年岁过大，门派之中已经无人记得他们的真实姓名，怕是连他们自己都不怎么记得了。
白老和黑老活了这么一把岁数，智慧深远，瞥了一眼沈明镜，又看了看傅青云和韩芷琳等人，立时知道了为何这三人早早过来，却说等傅青云来了再说事。
“两位师叔，青云此来拜访是为了求取一个入门试炼的豁免令牌，以炼气境修为参加试炼。”
九霄云门的入门试炼有规定，若是没有气海境修为，不可参与入门试炼，除非是九霄云门认定的天才，方可例外。
“此子才是炼气九轮之境的修为。”白老轻抚长须，淡淡的说道，浑浊双目陡然闪过一抹精光，却是变得如鹰眼一般锐利，似乎可以将人完全看穿。
“不错，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才。”白老说出这句话，显然也等于是认可了傅青云的申请。
韩芷琳冷笑了一声，道：“白师叔，你且慢着下决定。此子来历不明，随随便便就让他参与本门试炼，未免太过草率了。”
傅青云皱起了眉头：“韩师姐，这只是入门试炼而已，还未入门，再者门人弟子是否来历不明，包藏祸心，自然有山老祖查探，无须你来插手吧。”
山老祖，指的正是九霄山脉。
“何况，我侄儿也不是来历不明，乃是碧霞仙子的遗孤，沈明镜，身家清白。”
“身家清白？真是可笑，且不说沈明镜是三千宗门之一，镜月宗的弟子，此人是不是沈明镜还未可知呢？”韩芷琳哼了一声，指着徐静瑄，道，“她可以叫沈明镜。”
她又指向了七情恶鬼的老大——大秃子，道：“他也可以叫沈明镜，我们又没见过那位镜月宗的少主人，你说谁是沈明镜，谁就是沈明镜，我们可不知道。”
“谁可以证明？”
傅青云额头有青筋起伏，如若虬龙跃起，咬牙道：“我能证明，我傅青云以人格担保，他正是沈明镜。”
韩芷琳冷冷一笑，却不以为意，她适才故意抓住身份的问题，也没想过要一击制胜，只是故意刺激傅青云，这可不仅仅是言语之上的交锋，更是一种精神的对碰，唯有精神始终没有破绽，才可制敌取胜。
“好吧，权当他是沈明镜吧，不过我们九霄云门在流云之地，与百万大山的三千宗门没什么关系，但也不至于让一个三千宗门的弟子拜入师门吧。”
韩芷琳瞥了一眼沈明镜，道：“鬼知道是不是三千宗门的人潜伏进来，想要窃取我九霄云门的绝学。”
“镜月宗已经被三千宗门除名了，本门虽然招收弟子极其严格，却也是唯才是举，对于一些出色的天才弟子格外开恩，比如真传弟子的西门不语，便是赫赫有名的神剑山庄，西门一脉的少主，还有内门弟子的林远志，乃是林家堡的嫡系子弟。”
傅青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相比起来，沈明镜只是出身覆灭的镜月宗，可算是身家清白了。”
“傅师弟所言不错。”
恰在此时，落在韩芷琳身后的鹰钩鼻男子，乌阴之微微一笑，竟是附和起了傅青云，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他词锋一转，笑道：“只是不知道明镜贤侄他日修炼有成，是继续留在九霄云门呢？还是要返回九霄云门，重建镜月宗？”
此人才是笑面虎！
沈明镜冷冷的看着乌阴之，这家伙一下子点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众人目光皆是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天底下已经没有了镜月宗，我又何必再去建一个镜月宗？此次我沈明镜若是拜入了九霄云门，那么永远是九霄云门的人。”
沈明镜这话却是说得极有技巧，首先天底下确实没有什么镜月宗，他们的门派从始至终其实是叫镜月峰，而不是镜月宗。
因为三千宗门的缘故，许多门派都被冠以“宗”、“派”之类的名号，甚至宗派内的弟子都是这么以为，但事实上镜月宗从来不存在过，唯有一个镜月峰而已。
再者别人说他镜月峰灭亡了，他可不承认，山峰还在，人也有三个，他最近又是收了七个徒弟，门派已经有十个人了。
你不能说十个人就不是门派啊，何况他们其实是三代人，沈飞雪勉强算是沈碧霞的师妹，是第一代，沈明镜和徐静瑄是第二代，七情恶鬼是第三代，五脏俱全，怎么就不是一个门派了？
除此之外，沈明镜以后大可重建门派的时候，取个其他的名字，其实他过去就曾想过了，镜月峰不够霸气，你看看人家叫什么？
仙云天宫、紫霄宫、古剑门、神剑山庄、九霄云门、刀剑盟、天魔宗、天魔教、天魔殿、天魔山、天魔谷……
魔道中人为了取个“霸气”一点的名字，可谓是把“天魔”之类的名号抄袭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到处都是天魔。
前段时间，沈明镜还耳闻了一个新兴门派，叫做无上天魔盟，没办法，天魔盟已经给人叫了，只得多加了两个字。
再者，沈明镜说自己永远是九霄云门的弟子，自然了，他既然拜师九霄云门，别说永远是九霄云门的人，还要做九霄云门的主人。
他本就是要拜师门主，从而习得九霄穹苍秘典，到时候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坐上门主之位也是必须，而兼并了九霄云门，他自然也就能光复镜月峰，甚至是位列三千宗门之首。
韩芷琳等人也是聪慧绝顶，心神通透，听出了沈明镜言语中的一些味道，只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妄加臆测，反而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由主动转为被动，甚至还要被套上一个“居心叵测”的帽子。
虽然他们的确是“居心叵测”，但说出来和不说出来，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胖子赵乾生呵呵一笑，上前一步想要开口。
沈明镜微微一笑，却是抢先一步道：“各位，我觉得没必要这般针锋相对了，咱们挑明了说吧，三位前辈是不想我拜入师门，对否？”
赵乾生幽怨的看了沈明镜一眼，本来想开口了，结果给抢了话，如今则是不好应答，只能是悻悻的闭上嘴，等待下次机会。
众人沉默不语，沈明镜又是说道：“你们也无须回答，大家都不是傻子，没必要这般绕来绕去，最终是否允许我入门，还得看二老，所以不如由二老先给我一句真话，我沈明镜是否能入得九霄云门的法眼，是否算个天才？”
白老有些惊讶的看着沈明镜，没想到沈明镜面对他们这些武林前辈，高高在上的神通强者，却是闲庭自若，主动出击，没有半分动摇，心下赞许不已，与黑老对视了一眼，点头道：“算，你是个毋庸置疑的天才。”
韩芷琳等人眉头一紧，尤其是胖子赵乾生又是准备开口，却见沈明镜一步上前，又是抢口道：“既如此，我参加入门试炼该是不成问题，但是韩前辈、乌前辈、赵前辈定然是不会答应，所以你们不如是把早先决定好的难题抛出来吧，我要你们不得不答应，不得不服！”
说到最后，沈明镜气势汹汹的瞪着韩芷琳三人，令得三位神通强者都是微微一怔，一个不过是后天三境第一境的后生小子，不受他们的气势影响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直面对抗，单是这份气魄，已经是年轻一辈罕有的。
他们又怎知道，沈明镜自小在母亲身边长大，而沈碧霞也是从未刻意去收敛神通强者的气息，潜移默化的锻炼沈明镜，早已是令他无谓强者气势，自有一种百无禁忌的气魄。
赵乾生已经不想去考虑这些事情了，他两次想要开口，却两次被抢了话，不由是涨红了脸，心头仿佛有一只猫爪子挠痒痒，快是憋不住了。
这时，韩芷琳却是叫了一声“好”，一个后生小子几乎是向她下战书了，她若是不接，继续弄些下九流的手段，反而是显得她没有气魄，当即便要给出难题。
“等一下，韩师姐，让我说，让我说。”赵乾生连忙插嘴进来，有些忿忿不平的看着沈明镜，他几次三分想要说话，都被沈明镜给拦住了，早已郁闷，此刻却是无论如何，都要由他来开口。
“你叽歪什么。”韩芷琳却不知道赵乾生心意，将三人早先商量过的难题说出来，“沈明镜，我们要你走冰火九天路。”
“韩师姐，让我说啊……”赵乾生欲哭无泪，难得他这个峰主级的大人物一起过来威慑傅青云和沈明镜，结果他到头来却是一句有意义的话也没说上。
一路拾阶而上，傅青云、沈明镜等人很快到了一处山谷，门口耸立着一块五丈多高的石碑，从上到下写着“通天谷”三个字。
“通天谷，好生霸气，是说一入此谷，等若踏上通天之道吗？”
沈明镜暗暗惊讶之余，继续前进，转眼是到了谷内一处府殿，府外挂着牌匾，上书“通天府”三字，与山谷的名头相呼应，显然是到地方了。
不过，傅青云却是在府殿之外犹豫了片刻，才是缓缓推门而入。
府殿门开，众人的目光穿过宽敞的庭院，直接落在了正厅之内，可见有五道人影。
这五人之中，气势最强者当属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美丽女子，长发如云，飘然轻舞，不假辞色的俏颜，犹如冰山雪峰一般森寒，身着翠青色的衣裙，卓然而立，自有一种大宗师的气度，显然也个不下于傅青云的强者。
韩芷琳！
沈明镜心中闪过了这么一个名字，九霄云门之中也唯有这女子才这般卓绝了。别看她只是二十余岁的模样，真实年龄至少是过了一百之数，显然是功参造化，才可青春永驻。
余下四人里面，气势均是相差无几。
一个是生了鹰钩鼻的中年男子，微微弯着腰，看上去便给人一种阴鸷的味道。
一个是堆着笑容的中年胖子，摆着和气生财的模样。
另外两人都是年过半百的老者，一个须发皆白，长须拖地，却又是满面红光，看不出一丝老态，配上一身淡蓝色的道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另外一个老头儿却是反了过来，须发皆黑，胡须也才到脖颈处而已，但是脸色灰败，浑像是半死不活的僵尸，穿了身黑色道袍，给人感觉也是如若鬼魅一般阴森森的。
“傅师弟，既然来了，便快些进来吧。”韩芷琳淡淡的说道，声音不响，却是蕴含了一丝奇异的力量。
不过傅青云只是哼了一声，便是将那股力量震散，否则容许其传递过来，怕是要伤及沈明镜等人。
这时候，沈明镜的耳边也是响起了傅青云的传音入密，言明各人身份。
韩芷琳与傅青云一样，是九霄云门的副门主，同时也是冰云峰的峰主，实力惊人，抛开门主不谈，乃是九霄云门的最强者之一，与傅青云相当。
鹰钩鼻的阴鸷男子唤作乌阴之，是阴云洞的洞主，地位与峰主相若，乃是傅青云个人的仇家。
满脸笑容的胖子叫做赵乾生，是天宝崖的崖主，别看是一脸笑容，却是有名的笑面虎，为人贪财，此次该是他收了好处来为难沈明镜。
至于蓝袍老道和黑袍老道则是通天谷的两位谷主，白老和黑老，二人主要是在通天院负责为内门、外门弟子讲道授业，辈分极高，便是门主来了也要叫一声师叔，巅峰时期实力还要在韩芷琳之上，如今年岁大了，修为倒退，气势上与乌阴之、赵乾生相若，真要厮杀起来，却是必胜无疑。
因为年岁过大，门派之中已经无人记得他们的真实姓名，怕是连他们自己都不怎么记得了。
白老和黑老活了这么一把岁数，智慧深远，瞥了一眼沈明镜，又看了看傅青云和韩芷琳等人，立时知道了为何这三人早早过来，却说等傅青云来了再说事。
“两位师叔，青云此来拜访是为了求取一个入门试炼的豁免令牌，以炼气境修为参加试炼。”
九霄云门的入门试炼有规定，若是没有气海境修为，不可参与入门试炼，除非是九霄云门认定的天才，方可例外。
“此子才是炼气九轮之境的修为。”白老轻抚长须，淡淡的说道，浑浊双目陡然闪过一抹精光，却是变得如鹰眼一般锐利，似乎可以将人完全看穿。
“不错，是个难得一见的奇才。”白老说出这句话，显然也等于是认可了傅青云的申请。
韩芷琳冷笑了一声，道：“白师叔，你且慢着下决定。此子来历不明，随随便便就让他参与本门试炼，未免太过草率了。”
傅青云皱起了眉头：“韩师姐，这只是入门试炼而已，还未入门，再者门人弟子是否来历不明，包藏祸心，自然有山老祖查探，无须你来插手吧。”
山老祖，指的正是九霄山脉。
“何况，我侄儿也不是来历不明，乃是碧霞仙子的遗孤，沈明镜，身家清白。”
“身家清白？真是可笑，且不说沈明镜是三千宗门之一，镜月宗的弟子，此人是不是沈明镜还未可知呢？”韩芷琳哼了一声，指着徐静瑄，道，“她可以叫沈明镜。”
她又指向了七情恶鬼的老大——大秃子，道：“他也可以叫沈明镜，我们又没见过那位镜月宗的少主人，你说谁是沈明镜，谁就是沈明镜，我们可不知道。”
“谁可以证明？”
傅青云额头有青筋起伏，如若虬龙跃起，咬牙道：“我能证明，我傅青云以人格担保，他正是沈明镜。”
韩芷琳冷冷一笑，却不以为意，她适才故意抓住身份的问题，也没想过要一击制胜，只是故意刺激傅青云，这可不仅仅是言语之上的交锋，更是一种精神的对碰，唯有精神始终没有破绽，才可制敌取胜。
“好吧，权当他是沈明镜吧，不过我们九霄云门在流云之地，与百万大山的三千宗门没什么关系，但也不至于让一个三千宗门的弟子拜入师门吧。”
韩芷琳瞥了一眼沈明镜，道：“鬼知道是不是三千宗门的人潜伏进来，想要窃取我九霄云门的绝学。”
“镜月宗已经被三千宗门除名了，本门虽然招收弟子极其严格，却也是唯才是举，对于一些出色的天才弟子格外开恩，比如真传弟子的西门不语，便是赫赫有名的神剑山庄，西门一脉的少主，还有内门弟子的林远志，乃是林家堡的嫡系子弟。”
傅青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相比起来，沈明镜只是出身覆灭的镜月宗，可算是身家清白了。”
“傅师弟所言不错。”
恰在此时，落在韩芷琳身后的鹰钩鼻男子，乌阴之微微一笑，竟是附和起了傅青云，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他词锋一转，笑道：“只是不知道明镜贤侄他日修炼有成，是继续留在九霄云门呢？还是要返回九霄云门，重建镜月宗？”
此人才是笑面虎！
沈明镜冷冷的看着乌阴之，这家伙一下子点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众人目光皆是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天底下已经没有了镜月宗，我又何必再去建一个镜月宗？此次我沈明镜若是拜入了九霄云门，那么永远是九霄云门的人。”
沈明镜这话却是说得极有技巧，首先天底下确实没有什么镜月宗，他们的门派从始至终其实是叫镜月峰，而不是镜月宗。
因为三千宗门的缘故，许多门派都被冠以“宗”、“派”之类的名号，甚至宗派内的弟子都是这么以为，但事实上镜月宗从来不存在过，唯有一个镜月峰而已。
再者别人说他镜月峰灭亡了，他可不承认，山峰还在，人也有三个，他最近又是收了七个徒弟，门派已经有十个人了。
你不能说十个人就不是门派啊，何况他们其实是三代人，沈飞雪勉强算是沈碧霞的师妹，是第一代，沈明镜和徐静瑄是第二代，七情恶鬼是第三代，五脏俱全，怎么就不是一个门派了？
除此之外，沈明镜以后大可重建门派的时候，取个其他的名字，其实他过去就曾想过了，镜月峰不够霸气，你看看人家叫什么？
仙云天宫、紫霄宫、古剑门、神剑山庄、九霄云门、刀剑盟、天魔宗、天魔教、天魔殿、天魔山、天魔谷……
魔道中人为了取个“霸气”一点的名字，可谓是把“天魔”之类的名号抄袭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到处都是天魔。
前段时间，沈明镜还耳闻了一个新兴门派，叫做无上天魔盟，没办法，天魔盟已经给人叫了，只得多加了两个字。
再者，沈明镜说自己永远是九霄云门的弟子，自然了，他既然拜师九霄云门，别说永远是九霄云门的人，还要做九霄云门的主人。
他本就是要拜师门主，从而习得九霄穹苍秘典，到时候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坐上门主之位也是必须，而兼并了九霄云门，他自然也就能光复镜月峰，甚至是位列三千宗门之首。
韩芷琳等人也是聪慧绝顶，心神通透，听出了沈明镜言语中的一些味道，只是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妄加臆测，反而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由主动转为被动，甚至还要被套上一个“居心叵测”的帽子。
虽然他们的确是“居心叵测”，但说出来和不说出来，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胖子赵乾生呵呵一笑，上前一步想要开口。
沈明镜微微一笑，却是抢先一步道：“各位，我觉得没必要这般针锋相对了，咱们挑明了说吧，三位前辈是不想我拜入师门，对否？”
赵乾生幽怨的看了沈明镜一眼，本来想开口了，结果给抢了话，如今则是不好应答，只能是悻悻的闭上嘴，等待下次机会。
众人沉默不语，沈明镜又是说道：“你们也无须回答，大家都不是傻子，没必要这般绕来绕去，最终是否允许我入门，还得看二老，所以不如由二老先给我一句真话，我沈明镜是否能入得九霄云门的法眼，是否算个天才？”
白老有些惊讶的看着沈明镜，没想到沈明镜面对他们这些武林前辈，高高在上的神通强者，却是闲庭自若，主动出击，没有半分动摇，心下赞许不已，与黑老对视了一眼，点头道：“算，你是个毋庸置疑的天才。”
韩芷琳等人眉头一紧，尤其是胖子赵乾生又是准备开口，却见沈明镜一步上前，又是抢口道：“既如此，我参加入门试炼该是不成问题，但是韩前辈、乌前辈、赵前辈定然是不会答应，所以你们不如是把早先决定好的难题抛出来吧，我要你们不得不答应，不得不服！”
说到最后，沈明镜气势汹汹的瞪着韩芷琳三人，令得三位神通强者都是微微一怔，一个不过是后天三境第一境的后生小子，不受他们的气势影响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直面对抗，单是这份气魄，已经是年轻一辈罕有的。
他们又怎知道，沈明镜自小在母亲身边长大，而沈碧霞也是从未刻意去收敛神通强者的气息，潜移默化的锻炼沈明镜，早已是令他无谓强者气势，自有一种百无禁忌的气魄。
赵乾生已经不想去考虑这些事情了，他两次想要开口，却两次被抢了话，不由是涨红了脸，心头仿佛有一只猫爪子挠痒痒，快是憋不住了。
这时，韩芷琳却是叫了一声“好”，一个后生小子几乎是向她下战书了，她若是不接，继续弄些下九流的手段，反而是显得她没有气魄，当即便要给出难题。
“等一下，韩师姐，让我说，让我说。”赵乾生连忙插嘴进来，有些忿忿不平的看着沈明镜，他几次三分想要说话，都被沈明镜给拦住了，早已郁闷，此刻却是无论如何，都要由他来开口。
“你叽歪什么。”韩芷琳却不知道赵乾生心意，将三人早先商量过的难题说出来，“沈明镜，我们要你走冰火九天路。”
“韩师姐，让我说啊……”赵乾生欲哭无泪，难得他这个峰主级的大人物一起过来威慑傅青云和沈明镜，结果他到头来却是一句有意义的话也没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