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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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他…他对女儿当然也…也很好…就是，就是有点太…太黏人了…”
一提起元世杰，郑芸立刻变得羞怯起来。她结巴着开口，期期艾艾的声音差点让人听不见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好在，郑诺的耳尖，秦氏的全部心思又都在郑芸的身上。所以，她们两个倒是把郑芸的声音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太粘人？芸姐儿，少年夫妻都是这样过来的。再说，他平时洁身自好，这刚一开始，难免食髓知味。但是，你可不能太由着他，知道吗？你现在年纪还小，身子骨可经不起他的折腾…”
秦氏的脸皮薄。但是，身为母亲，这些话她却不得不说。
她可不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女儿因此折腾坏了身子骨…
秦氏的这些话原本不该当着郑诺说的。毕竟，郑诺现在年纪还小，而且还未及笄。
但是，郑诺现在和云戟的婚事已然定了。这些话她迟早都还要对着郑诺说一次。所以，她也就没有避开郑诺，当着郑诺的面就交代了起来。
“就是。刚刚本郡主还说了，姐夫年轻不懂节制，要姐姐自己稳着点，不要被姐夫几句甜言蜜语说的就晕头转向，什么都顾不得了…”
郑诺对着郑芸吐了吐舌头，依旧用那种让郑芸哭笑不得的口气说道。
“阿娘，你听听诺姐儿这话说的，好像她多懂似的…”
郑芸被她们两个说的面红耳赤，却怎么也不服郑诺小小年纪却老气横秋的小模样。她跺了跺脚，不依的开口。
“诺姐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和王爷他…他…”
秦氏几乎立刻被郑芸所说的话所吸引，狐疑的目光不停的上下来回扫视着郑诺的全身上下。那目光简直让郑诺又是羞怯，又有种哭笑不得的哑口无言…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的年纪这么小，我…我怎么可能做什么坏…坏事？你们不要忘了，我学了医术，这些事情医书上都有记载…”
这次，终于轮到郑诺羞怯不安的为自己辩解了。
“医书上难道还记载这些事？你该不会在骗为娘吧？”
很显然，郑诺的解释并不能让秦氏心服口服。但是，郑芸其实是相信的。她之所以这么说，完全只是为了让郑诺试试这种有口难言的滋味而已…
一直以来，郑诺在她的心目中更像是个长姐，而不是幼妹。不管她愿不愿意，郑诺有时候真的比她懂得太多…
“阿娘，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姐姐，你也是。你得记住，你的身体是自己的，首先你自己得爱惜它，然后别人才会爱惜它。你要知道，尤其在安远侯府这样的家庭，当家主母身体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郑诺有时候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一爱操心的命。这郑芸都成亲了，她却还是时时刻刻的操心着她…
女人这一生责任重大。不仅要侍候夫君，主持中馈，还要生儿育女，侍奉双亲。而这一切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根本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然而，这世界对女人又何其不公。如果你的身体不好，早早的撒手人寰，那你经营好的一切，自然有别的女人前赴后继的占据你的一切…
尤其，像她们所在的安远侯府战王府更甚。
所以，无论如何，郑诺觉得，不光是她们，这世上的所有女人都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守护好自己的爱的一切…
“也是，诺姐儿一向懂事。芸姐儿，你现在正是新婚，所以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些，知道吗？”
果然，郑诺的一番话让秦氏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话题又重新回到了郑芸的身上。
郑芸也知道她们两个都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即使心里依旧哭笑不得，却还是赶紧慎重的点了点头。
“阿娘，女儿知道了。女儿会好生注意的。”
看见郑芸慎重的神情，秦氏知道郑芸是真的将她们所说的话听进了心里，也终于放心了下来。
郑芸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表哥，再过七天本王就要出海了。关于福寿膏的问题你得继续给本王盯死了，一定不能再大意…”
外院书房里，云戟和元世杰一人一杯茶，正在商量着福寿膏的事情。
“戟哥儿，对不起。这次要不是你，福寿膏只怕会祸害咱们整个京城…”
说起福寿膏，元世杰不由得露出后怕不已的神情来。他没想到，就在他的一个不注意间，福寿膏差点在京城泛滥成灾…
其实，他也一直派人密切的盯着京城的商会货栈。他以为，福寿膏既然要在京城流通，肯定会经过商会和货栈。可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么大宗的福寿膏流入京城他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表哥，你也无需自责。本王这几天一直在想，这福寿膏的流入不一定经过货栈或者商会。很有可能是某个世家通过秘密渠道流入的京城…”
云戟之所以过来商量也并不是为了听元世杰的自责。
元世杰并没有做错什么，他的人也一直盯着货栈和商会没有放。而且，各大世家都有他们的秘密渠道，那些秘密渠道并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一一排查得了的。
“世家？怎么可能？你之前不是说过，福寿膏都是从沿海城市过来的吗？咱们京城的世家可没有哪家和沿海城市有牵扯…”
关于这一点，元世杰心里相当清楚。
京城的世家一般都是一些前朝留下来的老牌世家或者大云朝建立之初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勋贵。沿海城市对于大云或者前朝来说，都是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所以，这些老牌世家和勋贵都不可能和沿海城市那边有任何的牵扯…
“本王在想，陈辰和段毅他们肯定流窜去了沿海城市。他们的狼子野心肯定不会因为上次的失败而选择放弃。表哥，你说，他们如果想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金钱招兵买马，卷土重来的话，他们会怎么做？”
云戟却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元世杰听了却眼睛莫名的一亮。
“戟哥儿，你的意思是，这次福寿膏的事和陈辰段毅他们有关。可是，他们剩下的人马不是被你给一锅端了吗？难道他们在京城还留有人手？”
元世杰百思不得其解的开口。
他其实知道，以前陈辰还是冒牌七皇子的时候是拉拢过不少家族。但是，那些家族都是通过崔家出面拉拢的…
现在崔家不再是陈辰的外祖家，就凭陈辰这个前朝余孽的身份不可能让那些世家继续替他们卖命。
“他们在京城肯定留有人手。不过，那些人手应该都是些不受人注意用来打探消息的暗探什么的，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笔和能量。能在短短时间内将这么多福寿膏运进京城并且送礼送进京城各大世家的库房，能让袁家大小姐袁莉莉为他所用。这个背后之人的能量绝对不容小觑…”
云戟很是认真的分析道。
这个背后之人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戟哥儿，你说，会不会是崔家？你不觉得，这福寿膏出现的日子和崔家二少爷崔瑾蔚出现的日子太巧合了一些…”
元世杰突然眼睛一亮的开口说道。
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这福寿膏真的和陈辰段毅有关的话，崔家绝对是第一个值得怀疑的对象。崔家为了陈辰付出过那么多，他们怎么可能不痛打落水狗。
陈辰为了继续笼络崔家肯定会做出什么保证。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他肯定对崔家坦白了自己的发财秘籍。他们自己不能在京城露面。但是，崔家不仅能在这个时候来京城，而且来的光明正大，不受人怀疑…
崔家的陪嫁丫鬟私自混肴皇室血脉证据确凿，他们将月舞的家人以及九族送来京城明正典刑，他们身为主子却用人不当，害得七皇子云峥流落贼手，颠沛流离，他们能光明正大的上京请罪…
虽然云昭帝到现在还没有召见崔瑾蔚，但是，这却不妨碍他在京城做些小动作。
“本王也觉得很有可能是他。只是，前几天他还悄悄的亲自找了峥哥儿谈话。他当时还对峥哥儿百般的拉拢，只是峥哥儿一点面子都没给他。据说，他当时的脸色十分难看…”
崔瑾蔚以为他来见云峥是一件很秘密的事，可是，他却不知道，当初为了柳枫云峥郑奕三个的安全，他在他们三个身边都安排了暗卫…
就是崔瑾蔚的这个举动让他没有将福寿膏之事联想到他的身上。
“崔家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之前他们就想扶持七皇子云霄上位，所以一直小动作不断。不过，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做出真正的祸国殃民的举动来，所以咱们容忍了。戟哥儿，如果这次福寿膏的事情真的和崔家有关的话。本世子建议，将他们连根拔了，免得将来成为咱们大云朝的心腹大患…”
元世杰这次却是真的怒了。
崔家以前拉拢一些不上流的小家族他是知道的。而且，崔家和那些即将被淘汰的京城权贵之间的交易他也很清楚。不过，那时陈辰还是大云朝光明正大的七皇子，他是云霄的外家，替云霄打算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他容忍了。
可是，现在，崔家却妄想祸害整个京城，或者说是整个大云朝，这是他无论如何都容忍不了的事。所以，崔家也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立马检查崔家名下所有的店铺和仓库，派人严密监察崔瑾蔚的一举一动，只要查到确切的证据，马上将崔瑾蔚扣押起来，出兵查抄整个清河郡崔家。本王这次倒要看看，诗礼传家两百年的崔家在官兵的查抄下会露出什么样肮脏嘴脸来…”
云戟也立马反应了过来。
崔瑾蔚之所以私下里接触云峥，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愿意替云峥挣一挣的。毕竟，云峥身体里流着的一半血脉是他们崔家的血脉。
他们私下里或许和陈辰是有着什么私底下的协议，但是，崔家的初衷肯定只是为了赚钱，而不是合谋。他们前世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扶持有着他们崔家血脉的皇子坐上皇位…
但是，如果云峥一直不答应和他们合作，一直像现在这样仇视崔家的话，他们也极有可能临阵倒戈。毕竟，他们之前和陈辰的关系一直亲密有加。
“好，时间也不早了，本世子现在先将芸儿送回府去。然后再进宫和太子殿下商量具体事宜，一有发现立刻用雷霆手段将崔瑾蔚控制起来，同时发兵查抄整个清河郡崔家。”
元世杰站起身子，慎重的说道。
他虽然是京学的名誉校长，但是协助太子管理好整个国家才是每任安远侯世子最大的责任和义务。京学的工作他可以交给别人，但是，协助太子做好一国储君却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嗯，你先送大姐回府，咱们宫里见。”
云戟也起身站了起来。元世杰他们都要告辞回府了，他也自然该告辞回宫了。
眼看离他出海的日子越来越近，但是这福寿膏的事情他却不得不继续关注。历代安远侯府虽然也有自己的暗卫和人手，但是，该帮忙的他还是要帮…
“好，咱们宫里见。”
元世杰一边说一边和云戟一起出了外院书房的大门，这才知道，郑芸母女三个还在郑芸的院子里说话。
“夫人，郡主，大小姐，姑爷说时间不早了，他和大小姐也该准备回府了…”
母女三个才分开不过短短数日，却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溜走，等到她们三个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嬷嬷的声音已然在内室外响起。
感觉还没过多久，但是天色却已然不早了，正是郑芸该回安远侯府的时候了。
原来大云的习俗是女儿回门的那一日只在娘家用午膳，在黄昏之前必须返回。眼看就要到黄昏时候了，元世杰和云戟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
秦氏将元世杰和郑芸送到大门处，看着他们就要离开而依依不舍。
“阿娘，姐姐这是回家，咱们要高高兴兴的送她知道吗？再说，明天不是小舅成亲的好日子吗？咱们明天就能再见面您说是不是？”
看着秦氏依依不舍泪眼婆娑的模样，郑诺不得不出声安慰。
“阿娘，您放心。明天小舅成亲女儿一定会去镇远将军府喝喜酒的。”
郑芸也赶紧点头保证。
“阿娘，您放心。小婿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的让芸儿开心幸福每一天的。”
元世杰将郑芸拥进怀里，认真的保证道。
郑芸是他费劲心思娶进门的，他一定会让他们彼此都感觉幸福的。
“嗯，为娘相信你们一定能过得幸福。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回吧。咱们明天再见…”
听了元世杰的话，再看到他们小两口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脉脉温情，秦氏的一颗心终于落定。
他们两个有一个这么好的开始，郑芸又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他们一定能过得很幸福，很幸福。
看着安远侯府的马车越走越远，终于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秦伯母，本王也该告辞了。诺儿，咱们明天见…”
眼看安远侯府的马车已经越走越远，云戟也提出了告辞。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不便久留。
“王爷也不留下一起用晚膳了…”
刚刚送走元世杰和郑芸，紧接着云戟又提出告辞，秦氏心里一阵不舍。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将云戟看成了他们家的一份子。
意识到这个，云戟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暖流。
“郡主，不好了。郑国公府世子夫人她疯了，杀人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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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元世杰，郑芸立刻变得羞怯起来。她结巴着开口，期期艾艾的声音差点让人听不见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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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粘人？芸姐儿，少年夫妻都是这样过来的。再说，他平时洁身自好，这刚一开始，难免食髓知味。但是，你可不能太由着他，知道吗？你现在年纪还小，身子骨可经不起他的折腾…”
秦氏的脸皮薄。但是，身为母亲，这些话她却不得不说。
她可不能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女儿因此折腾坏了身子骨…
秦氏的这些话原本不该当着郑诺说的。毕竟，郑诺现在年纪还小，而且还未及笄。
但是，郑诺现在和云戟的婚事已然定了。这些话她迟早都还要对着郑诺说一次。所以，她也就没有避开郑诺，当着郑诺的面就交代了起来。
“就是。刚刚本郡主还说了，姐夫年轻不懂节制，要姐姐自己稳着点，不要被姐夫几句甜言蜜语说的就晕头转向，什么都顾不得了…”
郑诺对着郑芸吐了吐舌头，依旧用那种让郑芸哭笑不得的口气说道。
“阿娘，你听听诺姐儿这话说的，好像她多懂似的…”
郑芸被她们两个说的面红耳赤，却怎么也不服郑诺小小年纪却老气横秋的小模样。她跺了跺脚，不依的开口。
“诺姐儿，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和王爷他…他…”
秦氏几乎立刻被郑芸所说的话所吸引，狐疑的目光不停的上下来回扫视着郑诺的全身上下。那目光简直让郑诺又是羞怯，又有种哭笑不得的哑口无言…
“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的年纪这么小，我…我怎么可能做什么坏…坏事？你们不要忘了，我学了医术，这些事情医书上都有记载…”
这次，终于轮到郑诺羞怯不安的为自己辩解了。
“医书上难道还记载这些事？你该不会在骗为娘吧？”
很显然，郑诺的解释并不能让秦氏心服口服。但是，郑芸其实是相信的。她之所以这么说，完全只是为了让郑诺试试这种有口难言的滋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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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世界对女人又何其不公。如果你的身体不好，早早的撒手人寰，那你经营好的一切，自然有别的女人前赴后继的占据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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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无论如何，郑诺觉得，不光是她们，这世上的所有女人都要爱护好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守护好自己的爱的一切…
“也是，诺姐儿一向懂事。芸姐儿，你现在正是新婚，所以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一些，知道吗？”
果然，郑诺的一番话让秦氏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话题又重新回到了郑芸的身上。
郑芸也知道她们两个都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即使心里依旧哭笑不得，却还是赶紧慎重的点了点头。
“阿娘，女儿知道了。女儿会好生注意的。”
看见郑芸慎重的神情，秦氏知道郑芸是真的将她们所说的话听进了心里，也终于放心了下来。
郑芸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她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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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书房里，云戟和元世杰一人一杯茶，正在商量着福寿膏的事情。
“戟哥儿，对不起。这次要不是你，福寿膏只怕会祸害咱们整个京城…”
说起福寿膏，元世杰不由得露出后怕不已的神情来。他没想到，就在他的一个不注意间，福寿膏差点在京城泛滥成灾…
其实，他也一直派人密切的盯着京城的商会货栈。他以为，福寿膏既然要在京城流通，肯定会经过商会和货栈。可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这么大宗的福寿膏流入京城他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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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戟之所以过来商量也并不是为了听元世杰的自责。
元世杰并没有做错什么，他的人也一直盯着货栈和商会没有放。而且，各大世家都有他们的秘密渠道，那些秘密渠道并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一一排查得了的。
“世家？怎么可能？你之前不是说过，福寿膏都是从沿海城市过来的吗？咱们京城的世家可没有哪家和沿海城市有牵扯…”
关于这一点，元世杰心里相当清楚。
京城的世家一般都是一些前朝留下来的老牌世家或者大云朝建立之初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勋贵。沿海城市对于大云或者前朝来说，都是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所以，这些老牌世家和勋贵都不可能和沿海城市那边有任何的牵扯…
“本王在想，陈辰和段毅他们肯定流窜去了沿海城市。他们的狼子野心肯定不会因为上次的失败而选择放弃。表哥，你说，他们如果想在短时间内获得大量的金钱招兵买马，卷土重来的话，他们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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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崔家不再是陈辰的外祖家，就凭陈辰这个前朝余孽的身份不可能让那些世家继续替他们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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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世杰突然眼睛一亮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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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辰为了继续笼络崔家肯定会做出什么保证。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他肯定对崔家坦白了自己的发财秘籍。他们自己不能在京城露面。但是，崔家不仅能在这个时候来京城，而且来的光明正大，不受人怀疑…
崔家的陪嫁丫鬟私自混肴皇室血脉证据确凿，他们将月舞的家人以及九族送来京城明正典刑，他们身为主子却用人不当，害得七皇子云峥流落贼手，颠沛流离，他们能光明正大的上京请罪…
虽然云昭帝到现在还没有召见崔瑾蔚，但是，这却不妨碍他在京城做些小动作。
“本王也觉得很有可能是他。只是，前几天他还悄悄的亲自找了峥哥儿谈话。他当时还对峥哥儿百般的拉拢，只是峥哥儿一点面子都没给他。据说，他当时的脸色十分难看…”
崔瑾蔚以为他来见云峥是一件很秘密的事，可是，他却不知道，当初为了柳枫云峥郑奕三个的安全，他在他们三个身边都安排了暗卫…
就是崔瑾蔚的这个举动让他没有将福寿膏之事联想到他的身上。
“崔家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之前他们就想扶持七皇子云霄上位，所以一直小动作不断。不过，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做出真正的祸国殃民的举动来，所以咱们容忍了。戟哥儿，如果这次福寿膏的事情真的和崔家有关的话。本世子建议，将他们连根拔了，免得将来成为咱们大云朝的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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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崔家却妄想祸害整个京城，或者说是整个大云朝，这是他无论如何都容忍不了的事。所以，崔家也该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立马检查崔家名下所有的店铺和仓库，派人严密监察崔瑾蔚的一举一动，只要查到确切的证据，马上将崔瑾蔚扣押起来，出兵查抄整个清河郡崔家。本王这次倒要看看，诗礼传家两百年的崔家在官兵的查抄下会露出什么样肮脏嘴脸来…”
云戟也立马反应了过来。
崔瑾蔚之所以私下里接触云峥，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愿意替云峥挣一挣的。毕竟，云峥身体里流着的一半血脉是他们崔家的血脉。
他们私下里或许和陈辰是有着什么私底下的协议，但是，崔家的初衷肯定只是为了赚钱，而不是合谋。他们前世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扶持有着他们崔家血脉的皇子坐上皇位…
但是，如果云峥一直不答应和他们合作，一直像现在这样仇视崔家的话，他们也极有可能临阵倒戈。毕竟，他们之前和陈辰的关系一直亲密有加。
“好，时间也不早了，本世子现在先将芸儿送回府去。然后再进宫和太子殿下商量具体事宜，一有发现立刻用雷霆手段将崔瑾蔚控制起来，同时发兵查抄整个清河郡崔家。”
元世杰站起身子，慎重的说道。
他虽然是京学的名誉校长，但是协助太子管理好整个国家才是每任安远侯世子最大的责任和义务。京学的工作他可以交给别人，但是，协助太子做好一国储君却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嗯，你先送大姐回府，咱们宫里见。”
云戟也起身站了起来。元世杰他们都要告辞回府了，他也自然该告辞回宫了。
眼看离他出海的日子越来越近，但是这福寿膏的事情他却不得不继续关注。历代安远侯府虽然也有自己的暗卫和人手，但是，该帮忙的他还是要帮…
“好，咱们宫里见。”
元世杰一边说一边和云戟一起出了外院书房的大门，这才知道，郑芸母女三个还在郑芸的院子里说话。
“夫人，郡主，大小姐，姑爷说时间不早了，他和大小姐也该准备回府了…”
母女三个才分开不过短短数日，却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溜走，等到她们三个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嬷嬷的声音已然在内室外响起。
感觉还没过多久，但是天色却已然不早了，正是郑芸该回安远侯府的时候了。
原来大云的习俗是女儿回门的那一日只在娘家用午膳，在黄昏之前必须返回。眼看就要到黄昏时候了，元世杰和云戟该说的话也已经说完。
秦氏将元世杰和郑芸送到大门处，看着他们就要离开而依依不舍。
“阿娘，姐姐这是回家，咱们要高高兴兴的送她知道吗？再说，明天不是小舅成亲的好日子吗？咱们明天就能再见面您说是不是？”
看着秦氏依依不舍泪眼婆娑的模样，郑诺不得不出声安慰。
“阿娘，您放心。明天小舅成亲女儿一定会去镇远将军府喝喜酒的。”
郑芸也赶紧点头保证。
“阿娘，您放心。小婿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的让芸儿开心幸福每一天的。”
元世杰将郑芸拥进怀里，认真的保证道。
郑芸是他费劲心思娶进门的，他一定会让他们彼此都感觉幸福的。
“嗯，为娘相信你们一定能过得幸福。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回吧。咱们明天再见…”
听了元世杰的话，再看到他们小两口之间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脉脉温情，秦氏的一颗心终于落定。
他们两个有一个这么好的开始，郑芸又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他们一定能过得很幸福，很幸福。
看着安远侯府的马车越走越远，终于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秦伯母，本王也该告辞了。诺儿，咱们明天见…”
眼看安远侯府的马车已经越走越远，云戟也提出了告辞。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不便久留。
“王爷也不留下一起用晚膳了…”
刚刚送走元世杰和郑芸，紧接着云戟又提出告辞，秦氏心里一阵不舍。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将云戟看成了他们家的一份子。
意识到这个，云戟心里也涌起了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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