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王者终于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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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被这妮子撞上了！”柳梦雀捂着脸低声说：“就是送我贵宾卡的那个朋友。”
柳梦雀起身迎了上去，浑没注意到男友坐在那僵直不动，面如土色。
“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你生日，还准备给你打个电话呢，结果在楼下看见你那辆车了。”张淼搂着柳梦雀，小声问：“什么货色？要不要我帮你验验成色！”
“你少添乱我就求神拜佛了！”柳梦雀翻了个白眼，看着张淼身后的女子，“就你们俩？怎么跑到这来吃饭了？”
“今天忙了一整天，下班带着同事过来打打牙祭。”叶子姿笑道：“行了，不打扰你们了。”
“哎，先别走啊。”柳梦雀两手齐出，拉着张淼和叶子姿，“一起嘛，说不准还要你们帮忙呢！”
“帮忙？柳厅长不同意啊？”张淼怪笑一声，“这个我就爱莫能助了，你也知道，我帮忙说不定帮的是倒忙，毕竟你爸和我爸之间……”
“不是这个。”柳梦雀小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出了大名！”
“啊？”
“啊什么！那个站在冯一鸣身边的不就是你嘛，天辰慈善基金的会长。”柳梦雀盯着张淼的眼睛，“帮不帮，一句话！”
张淼迟疑了会儿，回头看向叶子姿。
叶子姿神情有点古怪，正盯着那个有点没礼貌一直坐在那没起身的男子背影，半响后才低声说：“要我们帮忙……恐怕你得先回去问问他的意见。”
柳梦雀一愣，回头看向男友，“韩志？”
“韩志？”张淼不可置信的低呼一声，随即甩开柳梦雀的手，“居然是你！”
“你们认识？”柳梦雀诧异的朝两边看看，“对了，张淼你高中在青萍，的确可能认识韩志……”
韩志狼狈的起身转过来，差点把餐具撞落，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
“柳梦雀你眼睛……”张淼说到一半住了嘴，狠狠瞪了眼韩志，拉着叶子姿转身就走。
叶子姿抱歉的向柳梦雀点点头，眼角余光瞥了瞥神色难看的韩志，跟着张淼出门，还有礼貌的关上门。
“真够不要脸的！”张淼气冲冲的噼里啪啦发牢骚，“真是眼睛瞎了，怎么会挑这种人！”
“也没什么，韩志本性也没什么，最多就是喜欢背后说说坏话，这可能和家庭有关系。”叶子姿笑道：“反正不管咱们的事。”
叶子姿小时候住在市一中，很清楚韩家和冯家之间经常吵架。
“这不是关键，他过年时候还死皮赖脸的守在我外婆家门口呢，专门挑……这算什么好人？”
叶子姿倒是无所谓，耸耸肩没说什么，这世道想往上爬，必须得有取舍，换句话说就得不要脸……说不定韩志还嫌柳梦雀长得不够漂亮，自己吃亏了呢。
柳梦雀愣愣的站在那好一会儿都没动弹，半响后才反应过来，其他的不说，至少至少自己打算借助张淼再到冯一鸣这条线，让父亲接受男友的可能性八成是不存在了。
韩志心里七上八下，半年前自己追求张淼的事万一被柳梦雀知道了……自己这几个月的辛苦可就全白费了。
柳梦雀盯着男友看了好一会儿，拿起包说：“先不说了，去你住的地方。”
……
韩志可不能和于飞、周冲比，想在江河安家最困难的就是房子，江河市是省城，最近几年的经济数据一直不错，所以房价节节攀升。
即使市里出台了若干限制炒房团的措施，但都收效不大，毕竟房价上升，对上对下都是好事，唯独苦了那些刚需购房的人。
韩志在市南租了一套房子，一室一厅31个平方，还是90年代初的老房子，虽然家电齐备，但是一进门，一股霉气就扑面而来。
本来还打算替男友收拾收拾，现在完全没了心思，柳梦雀放下包自己倒了杯水，沉着脸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一路上已经考虑周全的韩志苦笑道：“其实没什么……冯一鸣和我一样，都是青萍市一中的教师子弟生，也就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我和他从小就不对付，上高中之前，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两家大人也不知道吵了多少次……”
“叶子姿的父亲最早也在青萍市一中工作，小时候就跟在冯一鸣屁股后面，是他们那一拨的，看到我当然没好脸色。”韩志摊手道：“而张淼和冯一鸣高中时候就不清不楚的……”
“不清不楚的？”柳梦雀瞪大眼睛，“那时候冯一鸣才上高中呢……呃，不过根据网上传言，天韵科技和中博网在2000年就成立了，当时才高一高二，张淼眼光倒是不错。”
韩志仰头望着天花板，“张淼的父亲是……你说冯一鸣的起家会不会……”
“你管这些干什么？”柳梦雀沉下脸，语气变得肃穆起来，她心里清楚，这种事别说只是可能，就算能确定也是不能捅出去的，更别说柳家和张家本来就不太对付。
“那也就是说……你和冯一鸣其实只是从小打架，所以关系一直不好？”柳梦雀慢慢说：“但是这种关系……大了之后一般都一笑了之，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韩志的脸惨白惨白的，低着头不吭声。
“你还有什么没说？”柳梦雀拉着男友的手，“你倒是说啊，说出来才有办法，其他的不说，如果他存心，随便一句话，你就……”
“当年冯一鸣父亲担任过青萍市的常务副，坊间传言一度要出事，我爸和冯家关系一直很僵，在学校里颇说了几句闲话……”韩志苦笑着指指眉头，“就为了这事，冯一鸣两个发小还找到我，狠狠打了一架。”
“两个发小？”
“恩，易品网的创始人，周冲和于飞，你应该听说过的。”
“恩，的确听说过。”柳梦雀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突然问：“那后来冯一鸣的父亲呢？”
“调到新闸去了，现在应该在江河市，据说快要退下来了。”
“你打听打听，在哪个单位。”
“干嘛？”
“我爸那个人是个死脑筋，我琢磨咱们的事还得找这个冯一鸣帮忙，我先探探路。”柳梦雀斜着眼盯着男友，“难道你有别的办法？”
韩志顿了顿，一声不吭的拿着手机出了门。
柳梦雀哼了声，才进了卧室，打开电脑，心里琢磨着，如果男友刚才没撒谎，这件事缓和下来难度不大，但是看刚才在蓬莱阁里张淼的反应，只怕还有其他的缘由。
“在省文化厅，不过已经不担任正式职务了。”韩志进门闷声说，但半响都没听见女友的回话，诧异转头看去，柳梦雀正瞪大了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怎么了？”
柳梦雀拿起水杯起身让开座位，努努嘴，“你自己看吧，好大的架势。”
韩志也没坐下，浑浑噩噩的低头看去，网页上是展雄集团的官方微博。
转发了冯一鸣的那条微博后，简单的评论：欢迎，王者终于归来。
遵循着前世的轨迹，微博在这个国度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而作为第一批机构、企业的微博号，展雄集团在网络上的影响力很强，每一次涉及集团重大项目的决定、宣传片都会第一时间通过微博号来宣布。
韩志保持弯腰的姿势好长时间都没动，似乎感觉不到酸，他艰难的伸手拿过鼠标往下滑了滑，下面的评论数和转发数相当的恐怖。
一旁的柳梦雀提醒道：“并不是展雄集团一个微博号。”
韩志随手点开相关的微博号，天韵科技、天河乳业、易品网、易品物流、天鹏金融、蕾傫科技、星海科技……甚至是天阅集团的微博号都参与进来了。
展雄系的每个机构都注册了微博号，甚至有的部门都会注册微博号……
还有如梁刑、祖斌蔚这种在行业内露面次数较多，有很强影响力和传播效应的人也开了微博……
每个微薄号的动作都是一样一样的，转发之后评论：欢迎，王者终于归来。
“妈啊，居然是真的，这也太……”
“国内居然能出现马克·扎克伯格、比尔盖茨似的人物，真让人意想不到，难以置信。”
“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似乎和冯一鸣有关系，结婚典礼都特意邀请了的。”
“我注意到天辰慈善基金也转发评论了，微博号头像那个女的很眼熟啊，似乎也参加了马克的婚礼。”
“去年彭州市小规模地震，天辰慈善基金出面捐赠，负责人就是这个女人，当时天涯上曾经有过讨论，但紧接着就被陈老师的图片给盖过去了……”
“心疼一波陈老师……”
“呃，彭州市政府微博号和蜀都市消防局微博号也转发了，只不过没有评论……”
“麻蛋，我觉得肯定有不可描述的交易，一个高中生白手起家……呵呵呵。”
“的确，展雄集团的第一笔业务应该是天韵科技研发的国产网游《大话西游》，这不是第一个国产网游，但却是标志性的事件，从此天韵科技成了这一行业的龙头企业，但研发费用可不是个小数字！”
“还有天河乳业……说起来现在才反应过来，八成毒奶粉事件和展雄集团有关系。”
“肯定的，当初致命一击的就是中博网！”
“这也太高调了点。”
这是冯伟安的评价，他对儿子最大的不满在于，喜欢剑走偏锋，即使如今拥有庞大的资源，在这次露面事件中，依旧选择了最让人意外的做法。
“哎，姑父，要化主动为被动，就得这么做，闹得大了，对方的后手就很难启用，就算启用了也有很大可能露出马脚。”李欣雨没滋没味的喝着每天例行炖汤。
冯一鸣的嘴都歪了，忍笑道：“化主动为被动？老姐，俗话说一孕傻三年……”
“就你怪话多！”冯母瞪了眼，又摁住要起身去扭冯一鸣耳朵的李欣雨，“都快八个月的身子了，还乱蹦乱跳的没个样子！”
“回头再找你算账！”李欣雨哼了声缓缓坐下，低头喝了几口汤，突然问：“对了，当年三路公司的那个北江分公司的家伙呢？”
“什么？”冯母听到三路这个名字，知道说的是当年的毒奶粉事件，这段往事冯一鸣很少在家人面前提起。
“祝天授，是这个名字吧？”李欣雨瞄着冯一鸣说：“一鸣提前安插到三路集团的暗子，后来在毒奶粉事件中反戈一击，现在去哪儿了？”
“我听过这个名字。”冯伟安突然插嘴道：“现在网上已经有人将毒奶粉事件和展雄集团联系到一起了？”
“早就有了，其实当年就有不少人心里有数，只不过没有掰扯开说而已，不过现在冯一鸣浮出水面，信息传播的速度更快了，而且很多人会去翻老账。”李欣雨解释道：“当初应该就有人怀疑过祝天授，如果有人将他和展雄集团联系到一起……”
冯伟安微微点头，李欣雨的考虑是有道理的，如果这次事件对方有后手，这个祝天授可能就是突破口，当初展雄集团掀盖子能得到认可，很大程度上在于天河乳业的腾飞，这个逻辑看似反了，其实却是正确的，天河乳业的腾飞将毒奶粉事件定位于商业竞争，但如果祝天授是在天河乳业建立之前就被派入三路集团当暗子……
“在天河牧场。”冯一鸣淡淡说：“这个人虽然借助了很多其他资源，但能够在短短两年内从基层爬到北江省分公司副总的位置上，能力是没的说的，我后来把他放到天河牧场打下手，现在应该是副职。”
“现在呢？”
“已经安排人盯着了。”冯一鸣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米粒，皱眉道：“我感觉……感觉这次的事件，并没有什么恶意，起码从陈靓和信息搜集部门、应急组的汇报来看是如此……”
“逼着你露面，却没恶意？”李欣雨纳闷的挠挠头，“到底是谁啊？闲得无聊！”
下一刻，李欣雨瞥了眼冯一鸣，“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是某个爱慕你的女人干的吧？”
“咳咳！”
“咳咳！”
冯伟安父子俩都使劲咳嗽了几声，但冯母依旧脸色阴了下来，对于儿子的感情问题，她现在是满头大，既不想插手又心里气不过……
“要死了，被这妮子撞上了！”柳梦雀捂着脸低声说：“就是送我贵宾卡的那个朋友。”
柳梦雀起身迎了上去，浑没注意到男友坐在那僵直不动，面如土色。
“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你生日，还准备给你打个电话呢，结果在楼下看见你那辆车了。”张淼搂着柳梦雀，小声问：“什么货色？要不要我帮你验验成色！”
“你少添乱我就求神拜佛了！”柳梦雀翻了个白眼，看着张淼身后的女子，“就你们俩？怎么跑到这来吃饭了？”
“今天忙了一整天，下班带着同事过来打打牙祭。”叶子姿笑道：“行了，不打扰你们了。”
“哎，先别走啊。”柳梦雀两手齐出，拉着张淼和叶子姿，“一起嘛，说不准还要你们帮忙呢！”
“帮忙？柳厅长不同意啊？”张淼怪笑一声，“这个我就爱莫能助了，你也知道，我帮忙说不定帮的是倒忙，毕竟你爸和我爸之间……”
“不是这个。”柳梦雀小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出了大名！”
“啊？”
“啊什么！那个站在冯一鸣身边的不就是你嘛，天辰慈善基金的会长。”柳梦雀盯着张淼的眼睛，“帮不帮，一句话！”
张淼迟疑了会儿，回头看向叶子姿。
叶子姿神情有点古怪，正盯着那个有点没礼貌一直坐在那没起身的男子背影，半响后才低声说：“要我们帮忙……恐怕你得先回去问问他的意见。”
柳梦雀一愣，回头看向男友，“韩志？”
“韩志？”张淼不可置信的低呼一声，随即甩开柳梦雀的手，“居然是你！”
“你们认识？”柳梦雀诧异的朝两边看看，“对了，张淼你高中在青萍，的确可能认识韩志……”
韩志狼狈的起身转过来，差点把餐具撞落，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
“柳梦雀你眼睛……”张淼说到一半住了嘴，狠狠瞪了眼韩志，拉着叶子姿转身就走。
叶子姿抱歉的向柳梦雀点点头，眼角余光瞥了瞥神色难看的韩志，跟着张淼出门，还有礼貌的关上门。
“真够不要脸的！”张淼气冲冲的噼里啪啦发牢骚，“真是眼睛瞎了，怎么会挑这种人！”
“也没什么，韩志本性也没什么，最多就是喜欢背后说说坏话，这可能和家庭有关系。”叶子姿笑道：“反正不管咱们的事。”
叶子姿小时候住在市一中，很清楚韩家和冯家之间经常吵架。
“这不是关键，他过年时候还死皮赖脸的守在我外婆家门口呢，专门挑……这算什么好人？”
叶子姿倒是无所谓，耸耸肩没说什么，这世道想往上爬，必须得有取舍，换句话说就得不要脸……说不定韩志还嫌柳梦雀长得不够漂亮，自己吃亏了呢。
柳梦雀愣愣的站在那好一会儿都没动弹，半响后才反应过来，其他的不说，至少至少自己打算借助张淼再到冯一鸣这条线，让父亲接受男友的可能性八成是不存在了。
韩志心里七上八下，半年前自己追求张淼的事万一被柳梦雀知道了……自己这几个月的辛苦可就全白费了。
柳梦雀盯着男友看了好一会儿，拿起包说：“先不说了，去你住的地方。”
……
韩志可不能和于飞、周冲比，想在江河安家最困难的就是房子，江河市是省城，最近几年的经济数据一直不错，所以房价节节攀升。
即使市里出台了若干限制炒房团的措施，但都收效不大，毕竟房价上升，对上对下都是好事，唯独苦了那些刚需购房的人。
韩志在市南租了一套房子，一室一厅31个平方，还是90年代初的老房子，虽然家电齐备，但是一进门，一股霉气就扑面而来。
本来还打算替男友收拾收拾，现在完全没了心思，柳梦雀放下包自己倒了杯水，沉着脸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一路上已经考虑周全的韩志苦笑道：“其实没什么……冯一鸣和我一样，都是青萍市一中的教师子弟生，也就是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过，我和他从小就不对付，上高中之前，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两家大人也不知道吵了多少次……”
“叶子姿的父亲最早也在青萍市一中工作，小时候就跟在冯一鸣屁股后面，是他们那一拨的，看到我当然没好脸色。”韩志摊手道：“而张淼和冯一鸣高中时候就不清不楚的……”
“不清不楚的？”柳梦雀瞪大眼睛，“那时候冯一鸣才上高中呢……呃，不过根据网上传言，天韵科技和中博网在2000年就成立了，当时才高一高二，张淼眼光倒是不错。”
韩志仰头望着天花板，“张淼的父亲是……你说冯一鸣的起家会不会……”
“你管这些干什么？”柳梦雀沉下脸，语气变得肃穆起来，她心里清楚，这种事别说只是可能，就算能确定也是不能捅出去的，更别说柳家和张家本来就不太对付。
“那也就是说……你和冯一鸣其实只是从小打架，所以关系一直不好？”柳梦雀慢慢说：“但是这种关系……大了之后一般都一笑了之，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韩志的脸惨白惨白的，低着头不吭声。
“你还有什么没说？”柳梦雀拉着男友的手，“你倒是说啊，说出来才有办法，其他的不说，如果他存心，随便一句话，你就……”
“当年冯一鸣父亲担任过青萍市的常务副，坊间传言一度要出事，我爸和冯家关系一直很僵，在学校里颇说了几句闲话……”韩志苦笑着指指眉头，“就为了这事，冯一鸣两个发小还找到我，狠狠打了一架。”
“两个发小？”
“恩，易品网的创始人，周冲和于飞，你应该听说过的。”
“恩，的确听说过。”柳梦雀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突然问：“那后来冯一鸣的父亲呢？”
“调到新闸去了，现在应该在江河市，据说快要退下来了。”
“你打听打听，在哪个单位。”
“干嘛？”
“我爸那个人是个死脑筋，我琢磨咱们的事还得找这个冯一鸣帮忙，我先探探路。”柳梦雀斜着眼盯着男友，“难道你有别的办法？”
韩志顿了顿，一声不吭的拿着手机出了门。
柳梦雀哼了声，才进了卧室，打开电脑，心里琢磨着，如果男友刚才没撒谎，这件事缓和下来难度不大，但是看刚才在蓬莱阁里张淼的反应，只怕还有其他的缘由。
“在省文化厅，不过已经不担任正式职务了。”韩志进门闷声说，但半响都没听见女友的回话，诧异转头看去，柳梦雀正瞪大了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嘴角不停的抽搐着。
“怎么了？”
柳梦雀拿起水杯起身让开座位，努努嘴，“你自己看吧，好大的架势。”
韩志也没坐下，浑浑噩噩的低头看去，网页上是展雄集团的官方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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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着前世的轨迹，微博在这个国度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而作为第一批机构、企业的微博号，展雄集团在网络上的影响力很强，每一次涉及集团重大项目的决定、宣传片都会第一时间通过微博号来宣布。
韩志保持弯腰的姿势好长时间都没动，似乎感觉不到酸，他艰难的伸手拿过鼠标往下滑了滑，下面的评论数和转发数相当的恐怖。
一旁的柳梦雀提醒道：“并不是展雄集团一个微博号。”
韩志随手点开相关的微博号，天韵科技、天河乳业、易品网、易品物流、天鹏金融、蕾傫科技、星海科技……甚至是天阅集团的微博号都参与进来了。
展雄系的每个机构都注册了微博号，甚至有的部门都会注册微博号……
还有如梁刑、祖斌蔚这种在行业内露面次数较多，有很强影响力和传播效应的人也开了微博……
每个微薄号的动作都是一样一样的，转发之后评论：欢迎，王者终于归来。
“妈啊，居然是真的，这也太……”
“国内居然能出现马克·扎克伯格、比尔盖茨似的人物，真让人意想不到，难以置信。”
“Facebook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似乎和冯一鸣有关系，结婚典礼都特意邀请了的。”
“我注意到天辰慈善基金也转发评论了，微博号头像那个女的很眼熟啊，似乎也参加了马克的婚礼。”
“去年彭州市小规模地震，天辰慈善基金出面捐赠，负责人就是这个女人，当时天涯上曾经有过讨论，但紧接着就被陈老师的图片给盖过去了……”
“心疼一波陈老师……”
“呃，彭州市政府微博号和蜀都市消防局微博号也转发了，只不过没有评论……”
“麻蛋，我觉得肯定有不可描述的交易，一个高中生白手起家……呵呵呵。”
“的确，展雄集团的第一笔业务应该是天韵科技研发的国产网游《大话西游》，这不是第一个国产网游，但却是标志性的事件，从此天韵科技成了这一行业的龙头企业，但研发费用可不是个小数字！”
“还有天河乳业……说起来现在才反应过来，八成毒奶粉事件和展雄集团有关系。”
“肯定的，当初致命一击的就是中博网！”
“这也太高调了点。”
这是冯伟安的评价，他对儿子最大的不满在于，喜欢剑走偏锋，即使如今拥有庞大的资源，在这次露面事件中，依旧选择了最让人意外的做法。
“哎，姑父，要化主动为被动，就得这么做，闹得大了，对方的后手就很难启用，就算启用了也有很大可能露出马脚。”李欣雨没滋没味的喝着每天例行炖汤。
冯一鸣的嘴都歪了，忍笑道：“化主动为被动？老姐，俗话说一孕傻三年……”
“就你怪话多！”冯母瞪了眼，又摁住要起身去扭冯一鸣耳朵的李欣雨，“都快八个月的身子了，还乱蹦乱跳的没个样子！”
“回头再找你算账！”李欣雨哼了声缓缓坐下，低头喝了几口汤，突然问：“对了，当年三路公司的那个北江分公司的家伙呢？”
“什么？”冯母听到三路这个名字，知道说的是当年的毒奶粉事件，这段往事冯一鸣很少在家人面前提起。
“祝天授，是这个名字吧？”李欣雨瞄着冯一鸣说：“一鸣提前安插到三路集团的暗子，后来在毒奶粉事件中反戈一击，现在去哪儿了？”
“我听过这个名字。”冯伟安突然插嘴道：“现在网上已经有人将毒奶粉事件和展雄集团联系到一起了？”
“早就有了，其实当年就有不少人心里有数，只不过没有掰扯开说而已，不过现在冯一鸣浮出水面，信息传播的速度更快了，而且很多人会去翻老账。”李欣雨解释道：“当初应该就有人怀疑过祝天授，如果有人将他和展雄集团联系到一起……”
冯伟安微微点头，李欣雨的考虑是有道理的，如果这次事件对方有后手，这个祝天授可能就是突破口，当初展雄集团掀盖子能得到认可，很大程度上在于天河乳业的腾飞，这个逻辑看似反了，其实却是正确的，天河乳业的腾飞将毒奶粉事件定位于商业竞争，但如果祝天授是在天河乳业建立之前就被派入三路集团当暗子……
“在天河牧场。”冯一鸣淡淡说：“这个人虽然借助了很多其他资源，但能够在短短两年内从基层爬到北江省分公司副总的位置上，能力是没的说的，我后来把他放到天河牧场打下手，现在应该是副职。”
“现在呢？”
“已经安排人盯着了。”冯一鸣手中的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米粒，皱眉道：“我感觉……感觉这次的事件，并没有什么恶意，起码从陈靓和信息搜集部门、应急组的汇报来看是如此……”
“逼着你露面，却没恶意？”李欣雨纳闷的挠挠头，“到底是谁啊？闲得无聊！”
下一刻，李欣雨瞥了眼冯一鸣，“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是某个爱慕你的女人干的吧？”
“咳咳！”
“咳咳！”
冯伟安父子俩都使劲咳嗽了几声，但冯母依旧脸色阴了下来，对于儿子的感情问题，她现在是满头大，既不想插手又心里气不过……